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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地首席智囊——晟睿当然懂辰韵寒,立马收起一切诡辩之言,不敢戏耍女皇权威。
“晟睿,你应知我意。”辰韵寒目光直视前方。
辰韵寒一贯如此,将话说得朦朦胧胧,似有非无,似是而非,让人闹不清她究竟明或不明,必须得费尽心思揣度。晟睿深吸口气,咽了咽干涩地喉咙。
“属下,绝不敢有此欲图。”头颅深深埋下,牙齿紧咬着嘴唇,直至唇色苍白淡淡腥甜蔓延口腔,晟睿低估了云汐地敏锐,也低估了辰韵寒对云汐地信任,拳头死死攥着,胸腔窒息地痛,无人可言。
云汐丁点儿不隐忍,突然发作与众人决裂,态度转变宛如飓风袭来,没有半点转圜余地,晟睿眼中寒光乍现,可恶……那个疯子女人!
现在,他不能动,更不能触碰!
一旦报复,辰韵寒第一个就会怀疑他!
“我的女皇,那个疯子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影子啊。冷心薄情,她,只是个自私地疯子!”看着那抹远去地遗世白影,晟睿胸腔刺痛难忍,一抹绝望浮现眸底。
一道细瘦身影踉跄行走雪地间,她身上的衣着极少,甚至多处破烂,拖着一副残破之躯漫无目的地前行。
“这一次,我真的可以死了吗?”意识逐渐抽离,素来璨若星辰地黑眸竟显出几分涣散灰败之色,血水模糊了视线,微微抬眸,嘴角竟勾勒出一抹欣慰笑意:“小狐狸,就算我这样死去有点无奈,但也不算太憋屈吧?至少我是死在一堆强者手中。”摇了摇头,片刻后又顾自笑开,“虽然他们没有用尽全力,不过和那种层次的强者交手,我又哪有本事逼得他们认真。”
狐裘眼睛紧闭,她点了点它的鼻尖,说:“小狐狸,我很快就要来找你了,希望,我们能再次相遇。”
膝盖倏尔软了下来,少女‘咚’地一声栽进雪中,反转过身,血液顺着伤口浸染了身边积雪,红瞳后遗症忽然在此刻复发,她大口喘息,暗想竟连死都不能安稳,还得遭完该遭得罪。
心脏抽搐不可控制,然而伤口在她大幅度动作之下,不断撕裂渗血。
老人模糊的轮廓浮现,少女欲伸手去抓,却连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意识剥离开躯体,一切痛苦皆渐渐变得遥不可及,她似乎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地自己,身下鲜红在白茫视野之中尤显刺目,不知何时,脑袋竟变得一片冷清,空白而漠然。
「小狐狸,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我们死后还能再相遇吗?」
「会吧?我们可是死亦同穴呢。」
视线倒转,一系列乱七八糟,不切实际而又冷静分析地念头,随着远处那抹孤冷白影临近,全数分崩离析。
“还是死不了啊,小狐狸。”她苦涩一笑,彻底昏厥过去。
倒在雪地中地少女唇色惨白得吓人,辰韵寒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如今脆弱得犹如残破娃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溃散,然而眉宇中地解脱之意,逃不过辰韵寒的眼睛。
她爱笑,易怒,平素淡漠生死,好意气用事,总戴着一张假面,内心却出奇脆弱敏感,活脱脱一个矛盾之体。
说她爱笑,眸中却盛满虚伪笑意,难得真正笑地那几次,竟又是缘由莫名。
“你总挡在我面前,只是为了讨好我图方便。”琥珀眸波宛如镜湖清澈透亮,倏尔荡过一抹涟漪,辰韵寒睨着少女苍白地面颊,轻声说:“你是云汐,还是李纱衣。”
凌妃雅的——李纱衣。
“我该拿你怎么办。”过分凉薄地眉宇,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辰韵寒话语清冷似叹,像是在问云汐,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极地女皇无情冷漠地名头不是虚传,她手下沾染地血腥乃云汐拍马不可及,榨干利用价值后丢弃之人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