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犹自困在睡意中的封蜜撇下,岳嘉树给宁桃杏开了门。
门口的宁桃杏有点局促,显然她也不想一大早来打扰女儿和女婿睡觉。
现在正是八月里最热的时候,宁桃杏想着趁着一大早天还不那么热的时候去买菜,免得稍迟了就要在菜场里和一大群人一起挤着贴着。
提了东西想出门了,宁桃杏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家里的钥匙,她买菜回来的时候他们俩肯定已经出门了,这才不得不敲响了小两口的房门。
“是我疏忽了。”岳嘉树轻笑着安抚了还有些不安的丈母娘,亲自拿了钥匙交给宁桃杏,细细地给宁桃杏区分开,“这把是家里的大门,这个圆的是楼道门。”
宁桃杏拿了钥匙很快便出门了,她关上客厅里大门的同时,岳嘉树也关上了房间里的门。
床丨上的封蜜还呆呆坐着没有回神,岳嘉树瞥她一眼,站在原地伸展了一下丨身子。
睡了一夜沙发,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这么想着,岳嘉树心安理得地摒弃了沙发,而是走向了原本属于他的现在正躺着封蜜的大床。
封蜜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努力睁开怎么都瞪不开的眼睛,眼前的岳嘉树依旧重影叠叠:“怎么了?”
“睡了一夜沙发,身上酸了,你给我揉揉。”岳嘉树装作不知,径自躺在了封蜜的身旁,对着封蜜展示出宽阔的后背。
掀起眼皮子,封蜜勉为其难地伸出手在岳嘉树的后颈处挠了两把:“别打马虎眼了,刚刚我妈敲门是什么事儿啊?”
接触到柔软的大床,封蜜挠得虽然不走心,岳嘉树原本紧绷僵硬的肌肉在她的敲打下也渐渐松弛下来。
尝到了甜头,岳嘉树的五指无意识地在床丨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心里盘算着:这沙发,他总不能一直睡吧?
然而岳嘉树面上不显,依旧是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思考的同时还能空出时间来回答封蜜的话:“咱妈刚刚过来敲门说她要去买菜了,让我拿把钥匙给她。”
岳小心眼刻意地咬重了“咱妈”两个字,缠丨绵的音调听得封蜜脸上一臊。
“呸,那是我妈,什么时候成了你丨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得到了答案,封蜜立即把手收了回来,顺势在岳嘉树的后背上捶了一下借以摆脱自己的尴尬。
听到这话,岳嘉树“哼”一声不置可否:情哥哥难道就不是哥哥了?
脑海里瞬间脑补出无数黄暴画面,岳嘉树为了眼下的片刻温馨并没有说出口,仍旧眯着眼不动弹,用鼻腔哼出慵懒的腔调:“别忘了我现在这么腰酸背痛的都是为了谁啊,继续。”
封蜜狐疑地看他一眼,边认命地继续给岳嘉树捶背边嘀咕着:“年纪轻轻的,不就是睡了一晚上沙发么怎么就腰酸背痛了”
此时的封蜜并不会预见到,日后无数次,情到浓时,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岳嘉树在榻上逼着封蜜叫他“哥哥”,也预见不到,那时候的岳嘉树可以一整夜都在做运动而第二天仍然精神奕奕,丝毫不腰酸背痛。
一时静谧,柔软的大床和双手同时作用,捶着捶着,岳嘉树渐渐地阖起了眼皮。
封蜜差点就跟着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最后警醒过来,见势不妙,拍打着岳嘉树的后背:“你可别睡啊,这张床现在归我了,沙发才是你的归宿。”
岳嘉树转过身子,握住封蜜的手直接把她整个人拖到了自己怀里:“别闹,一晚上没睡好,再陪我睡会儿。”
瞬间被黑暗笼罩,在封蜜闻到属于岳嘉树身上的味道的同时,她的脑袋被岳嘉树的大掌扣在他的胸膛里。
睁眼只看到眼前硬丨梆丨梆的胸膛,封蜜眨了眨眼,被眼前史无前例的亲昵状态弄得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