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西门摩尴尬的咳了一声,见两个人的僵持已经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放低了身段对秋惜颜讨好道:“小惜,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可以吗?”
“不可以。”秋惜颜想都不想的否决他的烂建议,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从路过身边的服务生托盘上取了一杯红酒,在西门摩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泼在了他的脸上。
紫红的液体顺着被打湿了的头发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裁剪合体的浅灰色西装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道液体痕迹。秋惜颜这种粗鲁的举动毫无不意外的引起了周围人的惊呼。
西门摩抬手抹了一把铁青的脸,克制着自己不要动怒,“小惜,你一定要闹的这么难看吗?”
“是我要闹的难看,还是你自找难堪?”秋惜颜冷淡的抬眼看着他,想不通自己当年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渣。
西门摩真以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示好吗?
义父的遗嘱里说的清楚明白,如果他们两个人结婚,西门摩就可以直接继承遗产的二分之一,如果她嫁给别人,西门摩就只能继承到三分之一。
“西门摩,你永远都是这样,为了钱,你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秋惜颜随手将空酒杯丢到西门摩脚边,透亮的玻璃撞击到锃亮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破碎到无法修补。
西门摩沉默着不出声,眼前这让人难堪的场面之下,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周围的人当作笑料来传播。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宴会举办人终于出现,挽救了这紧张的气氛。
“小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面向和蔼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到秋惜颜身边,看都不看西门摩一眼,“你回国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怎么,不乐意见我啦?”
秋惜颜脸色缓和下来,回道:“向伯伯,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我可是一回国就答应了要来这场晚宴,就想着今晚看看向伯伯还能不能认出我来呢!”
向忠文满意的笑了两声,看向西门摩,笑容已敛,“你这臭小子来做什么?”
“向伯伯,我”西门摩面色发红,他原本是想求着向忠文帮他和秋惜颜见一面的,谁知道会在晚宴上闹起来?
当初义父那一群老朋友,在他和秋惜颜分手之后,都对他十分不喜,这种场合,自然也不会有人邀请他。
所以,他其实是拿了别人的请帖混进来的。
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秋惜颜出够了气,忽然想起来墨子寒还在宴会场里,扭头朝着香槟塔的另一边看去,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半截。
墨子寒正黑着脸盯着她,那样子绝对不像是没认出她就是今天递了辞职申请书的新进职员。
秋惜颜眼珠子转了两圈,凑到向忠文身边,对他小声叽叽咕咕说了一句,也没空理会西门摩了,步履匆匆的就往场外走。
见到秋惜颜匆匆退场,墨子寒拔腿就要追,却被他身边的柯语柔拽了一把,“子寒,你去哪儿?”
“我临时想起来有点事。”墨子寒敷衍的把柯语柔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推掉,再抬头,就已经失去了秋惜颜的踪影。
好看的眉皱紧,墨子寒朝着门口方向望了望,那女人去哪儿了?
柯语柔见到墨子寒这种模样,轻轻地咬着红唇,心里同样有个疑问,子寒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那么注意?
主角一走,这戏也就唱不下去了,向忠文对西门摩下了逐客令,服务生把地面收拾干净。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每个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原本正在做的事,谈的话。
墨子寒对向忠文隐晦的问了一下那个泼了西门摩一脸酒的女人是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