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见。
「雾雨……啧,你以为用无辜的人作为诱饵来保护魔理沙,魔理沙就会高兴?如果让她知道,她会更恨你。」
霖之助的醉眼惺忪早已消散。
那双如刀的眼,毫不留情将眼神化刀,刮在雾雨老爹的身上。
「──别搞不清楚主次,霖之助;梅莉莎遗留的只剩下魔理沙而已,留下我和魔理沙而已,她不是梅莉莎。」
雾雨老爹站起了身子。
宛若钢铁的男人,失去了绕指柔后,那样的心早已又冰又冷。
「魔理沙恨不恨我,无所谓,魔理沙想杀了我,也可以,我出生在幻想乡饥荒的年代,父母为了让我活下去,宁可割自己的肉来喂我,流自己的血来给我延续生命……」
久违的。
雾雨老爹提起加入罪袋前的事迹。
那是没有人能够清楚了解的灾难。
「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我至少能让魔理沙活下去。」
死了什么都没有。
活了才能去追寻可能拥有的一切。
「魔理沙说的没错,你这男人真是自说自话的混账,什么都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的决定不容反驳,随意安排她的人生。」
霖之助掏出了一壶酒,扔给过去。
「──啊……烦死了不管了,你就是这样的男人,混账到了极致的雾雨莲太郎。」
「呵。」
雾雨老爹反手接过酒壶,微微举起。
酒壶内的是汾酒,一种高粱酒,清澈干净、幽雅纯正、绵甜味长即色香味三绝。
一抿、二咂、三喝。
舌尖是捞起酒液,轻轻摇摆搅拌,充斥着唇齿之间。
再来入喉后,以嘴轻轻的吸气,甚至发出了咂咂声。
轻轻呼气、无论是用鼻或以嘴呼气吸气。
都能在喉咙和上颚泛起阵阵清香,专属于各种酒类的清香。
如果是威士忌,或者是高粱、白酒什么的。可以很明白明显的分辨出……
是麦?是高粱?是米?
这时不要犹豫,光是吞咽渗出的口水,就宛若渗出层次的清甜。
雾雨老爹喝了口酒,汾酒。
那是一种眷恋的味道,无所不在的温柔清香,又不会过度灼味。
「汾酒,是恋家的味道……霖之助。」
汾酒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诗。
跟雾雨老爹一样,跟有故事的雾雨老爹一样。
可惜。
他被霖之助、被魔理沙称为自说自话的混账。
是混账,所以自然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是混账。
「我为了魔理沙要利用长得像梅莉莎的女人。」
「你这样的事情不混账,那还有什么不混账?」
面对雾雨老爹,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个男人相互低叹。
「──为混账干杯。」
「──为混账干杯。」
雾雨老爹知道的、霖之助知道的。
两个男人,一个亲父、一个养父。
都不能让她知道。
是的。
魔理沙不能知道。
──────────────────────────────────
朱鹭子鼓着双颊,毫不客气的扫荡了剩余的砂锅牛肉炖。
「你们大人讲话真酸,这个在书上我看过,叫做文青范吗?」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什么文不文青的,顺便说那个捣妳后脑杓的就是魔理沙,然后刚刚妳看到的就是她爹,人间之里雾雨组总长,叫他雾雨老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