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喜驾着马车,停在淳安县的县衙门口。(¥)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下官已告知潘校尉,让潘校尉在城门口等孟夫人和六公子。”阮知县带着淳安县一干衙差恭恭敬敬地送苏清沅和孟六公子出县衙。
临走时,还送了一大盒精致的糕点给孟六公子,让他路享用。
半雪抱着糕点,爬马车,刚一进去,吓得一声大叫。
啊!
马车内,无端地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老者,这老者衣衫褴褛,浑身是血,但那眼神却吓人,阴森森的。
苏清沅边捂住半雪的嘴,边道,“一只虫子罢了,也惊得你大呼小叫,也不怕阮知县他们笑话。”
阮知县不疑有他,笑着说无妨无妨。
孟沔心道小半雪不会无缘无故乱叫的,马车肯定有问题,等他了马车,便也看到了那老者,但见苏清沅面色如常,他也没有说什么。
孟六公子一脸戒备地盯着老者,却道,“伍喜,我们走吧。”
“下官恭送孟六夫人,六公子。”阮知县目送着马车离开,随后脸的谄笑当即消失,并让衙差赶紧关县衙大门,接着独自去后衙见了一个带着獠牙面具的男子。
等马车走了一段路,孟六公子将苏清沅c半雪护在身后,审问老者,“你是谁?怎么的马车?”
老者瞥了他一眼,“孟六公子,你不必知道老夫是何人,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孟六公子气道,“你是坐了本公子的马车,本公子问你一句怎么了,信不信本公子把你丢出去!”
“元直,老伯受了伤,行走也不便,让他搭乘一段。”
苏清沅让半雪将金创药拿出来,递给老者。
孟沔心下嘀咕,苏清沅这女人何时这么善良了,问都不问来历,把金创药给了。
“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多谢孟六夫人。”老者似乎是知道苏清沅和孟沔的身份,“此番老夫能脱困,他日定当孟府重谢。”
“重谢什么的,本公子才不稀罕,只要别给本公子惹麻烦是。”以孟家的权势,要什么没有,故而,对于老者口的重谢,孟六公子一点都不在意。
马车到了淳安县县城门口,潘校尉赶来,“孟六夫人,六公子,本校尉奉阮知县之命,送你们回临安。”这潘校尉说话阴阳怪气的,也没有半点讨好之意,倒像是突然被叫过来护送一个世家公子爷,他很恼火。
“有劳潘校尉了。”孟六公子嬉笑道,“天变了,路也不好走,有潘校尉护卫,连猛兽都要避让,本公子很放心。”
这时,守卫城门的一个兵士匆匆过来回禀道,“潘校尉,刚刚您抓回来的劳役又逃了一个。”
“逃了,你跟本校尉说什么,去向你们阮知县说啊,这修缮城墙是他的事,本校尉又不是他手下的人。”潘校尉大发怒火道,“他不是让本校尉去护送人吗,本校尉要出发了。走!”
听着马车外潘校尉与守城兵士的对话,孟六公子恍然,小声对老者道,“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抓去修城墙,也怪可怜的,本公子今日个心软,不把你交出去了。”
老者见孟六公子投来同情的目光,知道他认错了,但也不辩解。
从淳安县到临安城,路程也近。
老者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但苏清沅知道,这老者一有风吹草动,任何人都机警。
“六叔母,你这次回临安可是赶了,很不巧,皇换人了,说不准祖母寿诞的时候,你会见到一个三岁的小皇。”孟沔将刚得知的消息说给了苏清沅听,但其实苏清沅已经从杜山那里早知道了,而且听孟沔的语气,他似乎知道的只是表面,看来,这孟知县将孟沔护得很周全,很多事都没告诉他。
这个傻小子,怎么这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