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午膳,贺老爷一家人又亲自送苏清沅c孟沔等人出了贺府大门。()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苏清沅临走前,对贺老爷宽慰道,“贺家乃积德行善之家,必有余庆。”
“多谢孟夫人吉言。”贺老爷依然愁眉苦脸,但贺家无权无势的,拿什么跟朱知县硬碰硬,也只能借着孟夫人这吉言,说不准能逢凶化吉了。
“六叔母,我们真的不管了啊。”孟沔愤愤不平,“你不管,本公子管。”
“管?你想怎么管?是搬出你六叔孟大人,还是说你是孟六公子啊。”苏清沅拽着孟沔走马车,“你六叔孟大人,与朱知县同是七,二人级一般大,怎么管。至于你孟六公子,你是什么职位在身啊,无非仗着你是临安府凤山巷孟家的六公子,有个当侯爷的大伯父,有个当光禄少卿的爹,你还有什么!”
“我”孟六公子被苏清沅数落的一无是处,在苏清沅这女人面前,他是越来越没有尊严了,是啊,他除了仗孟家的势,他什么都没有,六叔官位再小,好歹也是朝廷七命官,而他呢,没有任何功名在身。
他发誓,这次一定要考个功名回来,给这个没眼光的女人看看,他孟六公子是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伍喜驾着马车,穿过行人稀少的彭泽县城大街。
照理说,彭泽县浔阳县富庶,街的百姓也应该浔阳县多,但一路走来,街行走的百姓很少,酒楼也门可罗雀,苏清沅印象的彭泽县,理应是个人人羡慕的世外桃源,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现实是在这个荒唐的朱县令治理下,彭泽县民生凋敝,百姓都各自关起门,不愿走出来。
“没有猪肉吃,这里的百姓也太可怜了。”半雪小脸沮丧。
苏清沅道,“没有肉吃也能过啊,你看我们浔阳县县衙,也是一日三餐素食,偶尔孟大人发发善心,才给我们吃点肉。”
“夫人,别人不吃肉可以,您一日不吃肉,奴婢才不信。那次,您非要吃红烧肉,两眼发光地盯着那两只小猪崽,要不是奴婢将您拉走,你肯定将我们的小猪崽杀了吃了。”半雪不客气地指控道。
苏清沅讪讪,“宁可居无竹,怎可食无肉。”
孟沔疑惑道,“你们说,这彭泽县的人不吃猪肉,他们怎么受得了。”
“六公子,没有猪肉,还有鸡肉c鸭肉c鱼肉”半雪掰着手指,数道。
马车经过彭泽县县衙门口,门口衙差威风凛凛站在两旁。
伍喜驾着马车,避着县衙走。
“朱大人,草民有冤啊,求您为草民做主!”
远远的,听到一阵男人的喊冤声,苏清沅揭开车帘,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跪在县衙门口,手里拿着状纸,一遍遍地在喊冤。
“李秀才,别跪了,大人是不会见你的,你的状纸写了也没用。谁让你属蛇呢。”县衙的衙差不耐烦道,“天下女子多的是,你娘子跟人跑了,你再娶一个是,何必认这个死理,吃力不讨好。”
“官差大人,她是我娘子,是我明媒正娶c拜过天地的娘子,我们没有和离,她还是我娘子啊”男子神情悲戚。
“走走走,再在这里闹事,被我们大人听到了,我们得把你抓进牢里了!”衙差面驱逐着,还算有些心善,“李秀才,我奉劝你一句,在彭泽县,你这桩案子大人永远不会接,你死心吧。”
“多谢官差大人。”李秀才失魂落魄地起来,踉踉跄跄地走着,“苍天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难道我属蛇有错吗!难道我属蛇,我得受这份冤屈!天理何在啊!”
李秀才投诉无门,猛地将手的状纸撕了,字写得再好,词再好,这个朱大人不看,不见他,有什么用。
“恕本夫人直言,即便这朱大人接了你的案子,你以为能得到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