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孟沔觉得苏清沅说这话有些不对劲,“六叔在浔阳县,你不回?”
“你六叔在外做官,家长者无人伺候,我作为他的妻子,也理该留在府里代他侍奉老夫人几日。”
苏清沅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贤良淑德了,孟沔坐起身来,“本公子难得回家一趟,家我娘想念得紧,怕也不会很快放我离府。”
“那我们约法三章,若日后我在孟家受了罚,你不准出声!”孟家礼法森严,孟沔这小子是孟家二房嫡出的公子,他胡闹没事,可她这个孟六夫人,得遭殃了。
孟沔不服气道,“你当本公子有这么笨吗!而且,你这么狡诈,到时受罚的还不一定是你。”
到了天黑,苏清沅一行人在驿站落脚。
因打着浔阳县知县夫人的名号,也算是个官夫人,住驿站也容易。
驿站小吏一听是浔阳县孟大人的夫人,竟万分恭敬,“听闻孟大人近日剿灭浔阳江水匪,又围剿了邪教妖人,小的要恭喜孟夫人了。”
“孟大人是个好官啊,我们江州府下都知道。”
小吏满口称赞着,令苏清沅没想到小县令的名声都传这么远了。
偏远驿站,住宿也简陋。
苏清沅和半雪一间,孟沔和伍喜一间。
走台阶时,恰与四c五个行色匆匆的带着斗袯的人擦肩而过,苏清沅随意一瞥,为首的是一个斗袚下衣着华贵的老者,但因老者走得太快,苏清沅没看清他的样貌。
“喂,你们走路不看人啊,撞了本公子都不赔礼的。”孟沔不满地喊道。
话音刚落,那一行人的一个随从,直接朝孟沔扔了一锭银子。
孟沔气得大嚷,“你们当本公子是乞丐吗,随随便便丢一个银子可以打发了。”堂堂孟家的六公子,居然被随从用银子来赔礼,这事搁孟六公子身,着实憋屈,他孟六公子像是那种缺银子的人吗。
苏清沅拉住孟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算了。万一误了人家的大事,我们可赔不起。走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我也累了。”
孟沔只能作罢。
那老者走出驿站,其一个随从道,“二老爷,刚刚那位公子,好像是凤山巷孟家的六公子。”
“一个顽劣小儿,不足为虑。”老者不屑地哼了声,“孟仲定将自己的六弟孟仲衍发配到浔阳县当县令,这事倒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孟六爷是孟家一个婢女所生,孟家老太爷在世时,连族谱都未给他,嫌他辱没孟家。等老太爷一死,孟知县好不容易了族谱,不想哪里又得罪了孟侯爷,被孟侯爷打发到浔阳县去当个小小知县,免得临安城那些个世家望族整日盯着这事笑话,有辱他孟家出身高贵的门庭。”随从将他平日听到的回禀道。
老者自言自语道,“若说去别处,也没什么可疑的,偏偏去了浔阳县。”
之后,老者翻身马,带着随从消失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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