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姓袁的又好到哪里,自以为赚了点钱能当主子,呵,百年前,你们的祖还是伺候我们烈祖的一个下人。(¥¥)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未等孟沔开口说话,一个马家人骂了起来,骂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指着孟沔道,“你是袁家新来的,居然不知道本县的虞大人?”
袁家人也疑惑,“他不是你们马家人?”
“你们可算还本公子清白了,本公子一个路过的,这些个衙差大哥,非要说本公子是你们的一方,怎么说都说不清。”孟沔故作委屈,“本公子和叔母可真是你们还冤枉。”
“对不住,对不住啊,这位公子。”
马家和袁家的人纷纷对孟沔道歉,对待外人,他们倒不再是针锋相对,都和气许多。
“对了,这堂威都喊过三次了,为何虞大人还姗姗来迟。”苏清沅听衙差提到虞知县,便知这湖口县的县令姓虞,至于叫什么,她不知道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袁公子,抹了抹嘴角的血,先是朝苏清沅施了一礼,然后道,“夫人不必担心,到时我们袁家多给些银子将您和这位公子保出来,没事了。至于您问的这个,您还是别问了。我们湖口县一任的知县大人去年任期满,刚调离,新来的虞县令也还算可以,但他有个怪癖,每日至少洗三次澡,说是俗尘太多,他要洗干净,否则沾了俗尘,他变得俗气了。”
“还真是个怪癖。”苏清沅第一次听到这种怪谈,惊讶道。
孟沔嘻嘻笑道,“天下之大无不有,虞大人这样的在官场也算是个人了。”
当官如儿戏,这样的官员,苏清沅摇头,也再次感叹如孟知县这样廉洁自律的好官,真的是不多见了。
“吵什么吵,闹什么闹,你们这两家三天五天地来一出,是存心给本官找麻烦是吗。”
人未到,一个大大咧咧骂人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
蹬蹬蹬
接着是一阵重重的黑皮履踩在地的声音。
听声音,这位虞知县似乎很生气。
“见过虞大人。”马老爷和袁老爷伏地跪拜。
终于,这位墨迹很久的湖口县县令赶来了,只见一件七绿色官袍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头发还湿漉漉的,一滴滴往下掉,这位虞知县年纪也不大,大概二十六c七岁,能在这般年纪考并授予一县官职的,应该也是有才学的。
“禀大人,所有堵在城门口闹事的人,属下都已经将他们带回了公堂,首犯是马老爷和袁老爷。”逮捕孟沔的那个衙差一看到虞知县,一脸恭敬道。
“办得好。”虞知县将头的官帽一转,原本戴歪的官帽正了,他身子后斜,不悦道,“马老爷,袁老爷,你们看看,再过会儿天色都黑了,你们不想用晚膳,本官还要去用晚膳呢。说吧,今日个又怎么了,是谁堵了谁的路,还是谁打了谁?”
“打扰大人用晚膳,是我等的不是。但今日这事,是他们袁家欺我马家在先。大人啊,您要为我们马家做主啊,小女马柔差点差点被袁家那混小子带出了县城。”
马老爷控诉袁士,马小姐刚要替他申辩,被马老爷一眼瞪过去,吓得闭了嘴。
袁老爷哪能由着马老爷乱加罪名,随后道,“虞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他家马柔赖我儿,我儿士一向循规蹈矩,读圣贤之,哪会做出这等事。这马家,常以读人自居,可这百年来,马家哪个人举了,又哪个人高了,这样子,还敢说自己是香门第,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说到这个,无疑是戳了马老爷的痛处,马家自烈祖马适高状元之后,后面的马家子孙仿佛了诅咒一样,百年来,竟然一个都没有举,哪怕才华满腹,平日侃侃而谈的,但一到州府取解试,名落孙山。他的儿子马雍,本想送到白鹿洞院进学,结果那傅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