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坐。 ”面对着进来的众人,苏清沅面如寻常,接见朝中百官女眷是她身为帝姬自小就养成的皇家威仪,因蓝老爷c蓝三爷等人比起当年她曾接见的达官显贵不知差了十万八千里,故而此刻苏清沅神态自若,丝毫未放在眼里。
然正因为是苏清沅这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威严,让蓝老爷c蓝三爷等人大吃一惊,即便眼前这位女子是知县夫人,但她实在太年轻,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气度,怎能不令人敬畏。
有了敬畏之心,蓝老爷c蓝三爷等人也就没敢小瞧苏清沅。
因廖夫人蓝氏的关系,蓝三爷对关于知县夫人的事,听得也比较多,现在看到苏清沅,也就不免责怪廖夫人这个侄女,说什么人家孟夫人体弱多病,难有子嗣,还不得孟大人的欢心,依他看来,这个孟夫人不是好端端的,面色红润,哪像个快要死的人,幸亏他女儿莺莺没嫁成,要是真嫁了过去,莺莺绝不是这个孟夫人的对手。唉,也怪自己心急,浔阳县城内流言蜚语,为了平息流言,就想马上把莺莺嫁出去。
周家浔阳楼的这间雅间,其实很大,苏清沅让他们随意就坐。
“此事本夫人原不想插手,无奈你们蓝家c周家两家人都一致盛情相邀,本夫人便勉为其难应下。”苏清沅慢慢道,“说到此事,本夫人不得不想对蓝老爷说几句话,令公子辱骂本夫人,本夫人就当他不知者不罪,算了,但他毁坏画,还大言不惭说毁坏了他全赔,呵呵,这事岂是令公子说赔就赔得起的!且不说这些字画的价值,身为一个读人,口出狂言,这般行,怎能让大人放心举荐他。”
苏清沅的话,可不是随意说说的,话里的意思蓝老爷哪能听不明白,说是不知者无罪,但知县夫人哪里算不追究了,明摆着要他给她一个交代,蓝老爷一把揪住蓝青云,往苏清沅面前一按,“孟夫人大人大量,是我教子无方,今日犬子就跪在这里,孟夫人您无论怎么处置,我都无话可说。”
他哪知道这个年轻女子是知县夫人啊,蓝青云一肚子苦水,但对知县夫人不敬确实是事实,他只有跪在苏清沅面前,磕了头,“孟夫人,在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人这几日为浔阳县失踪女子的案件已经数日未眠,今日这点小事,能不惊动他就不要惊动他了。”苏清沅故意岔开话题,让蓝青云继续跪着,也没有说让他起来,“说起来,今日这件事本夫人也在现场,算是个见证人吧。蓝老爷,依本夫人所见,今日所毁之画令公子可要负重责。”
知县夫人都这么说了,蓝老爷也不敢反驳,“是,我蓝家定会负责到底。”
有了知县夫人这一句话,周铸很满意。
周老爷面色沉重。
“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夫人出身武将之家,诗词画方面尚有欠缺,关于画的价值本夫人也不懂。”苏清沅语锋一转,趴在一旁的孟沔听得翻白眼,这个时候她还谦虚了,这些画的真假不信她没看出来。
蓝老爷c蓝三爷c周老爷c周铸等人不知知县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铸总感觉知县夫人下一句话,会把他快到到手的银子又弄没了,他不禁着急起来。
蓝青云跪得脚发麻,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跪这么久,而且跪的是一个女人,太丢脸了。
“这些画都是独一无二的真迹,倘若能还原,自然是最好的,周老爷,你说是不是。”苏清沅征询周老爷的意见。
周老爷道,“我周家全凭孟夫人您做主。”
苏清沅便顺势道,“本夫人听说有些能工巧匠,能将毁坏的画修补好,修补完之后丝毫看不出曾被毁坏的痕迹。”
找人修补,蓝老爷一听,和蓝三爷底下一核算,若是出银子来修补这些被毁的画,最多也就上千两银子,与五万两银子相比,实在太划算了,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