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皱眉,心想你不收徒又不肯走,想继续当无赖房客吗?
“嘿嘿。”骨老的笑声里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小子,你不是要收房租嘛,我答应了。我会传你打磨文骨以及多获一层才气的方法,另外一百年的房租,我便给你讲讲造化师入门知识,至于你听不听得懂c能领悟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王欢当即同意。所谓房租,不过是王欢挤兑骨老的话,没想到竟然能实现,真是赚大发了。
王欢重新将戒指戴在手上,端坐在凳子上,聆听骨老的教诲:“所谓造化师,便是汇天地之灵气造化于世人的特殊行当。造化师要运用才气,所以必须是有文位的人才能成为造化师。一般来说,造化师分为秀才造化师c举人造化师c进士造化师c翰林造化师和造化宗师,在造化宗师之上,还有传说中的造化圣师。”
“从来没有人能成为造化圣师,便是造化宗师,现在也不过寥寥个人而已。据传,若能成为造化圣师,举手投足间便有改天换地c移山填海之威能,当然,这只是推测,谁也没见过。无论哪一级造化师,都得从最基本的童生学徒做起,要想成为童生学徒”
骨老洋洋洒洒地讲着,王欢聚精会神地听着。
凭借两世十多年的学生经验,王欢觉察到,骨老虽未收自己为徒,可是他所讲得非常细致,有些地方怕王欢不懂,骨老还特意放慢速度,重复讲解,直到王欢露出了然的神情才继续下去。
便是给亲生儿子讲课,也不过如此了。
夜,渐渐深了。
同样不睡觉的,还有尤县令和方学正,以及县衙内的几个师爷——他们要在一晚上的时间内,将所有考生的成绩批阅出来。
这种事尤县令已经干得驾轻旧熟。他呷了一口茶,慢慢地走到存放试卷的房间,躬身对着虚空行礼道:“周国东荷州白云府沛县童生试已经考完,恭请圣裁。”
房间内的其他人也一同鞠躬行礼,同声道:“恭请圣裁。”
一股庞大的威压降临到房间里,身体弱一点的人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千多考生,共有六万余张请圣言的试卷,现在,这些试卷同时微微颤动,屋子里响起了低沉的“嗡嗡”声。很快地,有一部分试卷“呼”地飞起来,落到中间巨大的桌子上,整齐地码好。
随后,诗词试卷的才气展现出来。其中最高的才气为两尺六的达府诗,其次为一尺一寸的出县诗。剩下还有一部分虽然入流,但未及出县,在半圣威能下,也都一一呈现。
才气生辉,照亮了整间屋子,其中那个达府诗作最为让人瞩目。
所有有才气的诗作也都飞上中间的桌子上,按次序陈列。
突然间,屋子里狂风骤起,吹得尤县令的官服腊腊作响。那些被挑剩的请圣言试卷c毫无才气的诗作,都被狂风卷着,飞出门外,散落在院子里。
桌子上的试卷被无形的力量护住,丝毫不动。
狂风止,威压散,尤县令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谢圣裁。”说完和众人一道直起腰。
尤县令淡淡说道:“按规矩,请诸位辛苦些,今夜把这些试卷都批阅出来。”
众人齐声领命,然后按事先定好的分工各自行事。
尤县令则来到陈列诗作的地方,他很好奇,为什么下午方学正是那样的表情。
方学正笑眯眯地站着,等着看尤县令的反应。
待尤县令兴冲冲地拿起《春夜喜雨》,立刻皱起眉头,差点把这首达府之作撕碎扔掉。
这字写得,太难看了!
尤县令捏着鼻子看完,眉头渐渐舒缓下来。
果然不愧是达府之作。尤县令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越品越觉得这首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