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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奇怪眼神一边不住地往欧阳律身上瞟去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却听欧阳律轻笑一声:“罗久就你这点小心思在我面前还是老实点”

    “三哥这还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坦诚”罗久一副无辜的表情故作撒娇道“你就跟我说说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回答他的是欧阳律的一阵沉默

    怎样的女人

    眼前忽然掠过一双眼睛狡黠时调皮地眯眯弯起仿佛一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出神时悠远而坚定总以为她下一刻就要离开这里;生气时冷冷如一泓深湖探不到底;动情时蒙着层薄薄的水纱迷离而醉人奇异地引他深深流连;还有偶尔带着淡淡的笑意清朗而柔和地与他对视

    看着他略带沉湎的神情罗久无奈地暗叹一口气知道欧阳律又兀自陷入了回忆里每次试图撬开他的嘴最后难免得到这种结果

    “有月皎的來信吗”就在罗久以为两人的对话就此终断时欧阳律的声音冷不防再次传出

    抬眼正撞进欧阳律蓦然睁开的漆黑桃花眼底罗久怔了怔眼底有一抹异样的光亮划过应道:“沒有”

    当初和月皎约好如若无特殊情况便每月一封平安信迄今为止他已收到过两封平安信知道李孟尧那里一切安好只是他的心中总有微微忧虑拂散不去他始终在意着那日梦境中的她满身是血

    可是自那之后她再也沒有入过他的梦

    他早就后悔了后悔当日尊重她的决定他就应该自私地不顾一切带她走如今也不用整日在担忧和思念的折磨下煎熬度日

    “殿下孟统领求见”

    门外士兵忽然來报闻言欧阳律和罗久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一个在用眼神说“你瞧麻烦还是沒解决又找上门來了”另一个接收到信息后则灰头土脸地摸了摸鼻子“解铃还许系铃人您老人家还是亲自出马吧”

    孟铸进來时欧阳律正坐在书案前装模作样地看军报“认真”得直到罗久在一旁悄声提醒他才回过神來

    “原來是孟统领不知所为何事难道是下面的人亏待了你们”欧阳律一开口就关切地问候最后甚至脸色微愠地作势要处理相关的人

    这两个月的接触下來孟铸早对欧阳律炉火纯青的瞎扯功夫小有免疫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只回答他的前半句:“孟铸是來问公主殿下求个准信”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一下令室内陷入一瞬间的沉默欧阳律坐回了案前表情好奇:“哦什么准信”

    他的语气乍听之下悠悠懒懒可孟铸哪里听不出其中暗藏的锋芒

    但这件事非解决不可想着他硬着头皮回答道:“请太子殿下及早定下日子与公主殿下完婚”

    铿锵有劲的嗓音响彻房中细听之下甚至有微微的回声令空气再一次冰冰冷冷地凝滞而就是在这片凝滞中孟铸只觉脊背发凉冷汗涔涔同时來自欧阳律的灼热目光似要在他身上戳出个洞

    “孟统领”须臾欧阳律蓦地长叹一声唤了他一声“孟统领可看到本殿下现在身上所穿的衣物”

    孟铸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只见欧阳律一身素缟白袍连深纯沉黑的披风上都沒有一丝纹络朗朗眉目间隐隐晦暗神色眸光复杂孟铸似是忽然明白过來他的意思身体猛然一抖

    下一刻果然见欧阳律侧了侧身负手而立面容难掩沉痛之色:“作儿子的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沒见到难道连起码的孝道都要罔顾吗孟统领你们天成历來也最尊崇百善孝为先你让本殿下如何在这种时候”

    “可是殿下白事百日之内喜事无碍”未及欧阳律说完孟铸便打断了他的话

    一旁久久不语的罗久在这时隐忍着怒气插进话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国主为何突然暴毙你们心知肚明你们已经逼着太子殿下迎娶嘉纯公主如今国主尸骨未寒你们是要逼着他死不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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