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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的闹剧,并沒有影响第二日狩猎活动的如期举行。
芳菲宫里,含烟伺候着李孟尧穿上女式骑马劲装。
从镜子里瞥见穆孜悄然进屋,李孟尧轻咳一声,对含烟吩咐道:“帮我泡杯茶进來!”
含烟一撇嘴,小声嘀咕:“郡主又要和穆孜说悄悄话了”
微笑着看着含烟走了出去,李孟尧拿起梳子给自己扎了个马尾,问道:“怎么样!”
穆孜上前给李孟尧整了整沒系好的腰带,回答道:“穆孜昨夜依照郡主的吩咐暗中守在钟粹宫,前半夜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只是后半夜”
“后半夜怎么了?”
“后半夜,大小姐,不,应该是贵妃娘娘!”穆孜改了对庄宜修的称呼,继续道:“后半夜,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从外头回來,进了寝殿,不消一会儿,里头便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以及,贵妃娘娘的怒骂声!”
“砸东西!”李孟尧很是惊讶:“怎么会,她骂谁!”
穆孜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一直在叫‘贱人',守在寝殿外的宫女太监虽噤若寒蝉,但一个个仍然镇定如常,只是脸色看上去比平日警觉,似乎在戒备他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看他们的神色,应该,!”
“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李孟尧替穆孜把尚未说出的话说了出來,心中困惑更深。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孟尧自以为很清楚庄宜修的为人,她虽然尊为贵妃,却向來亲切随和,从不苛刻其他妃嫔,之于后宫事宜虽雷厉风行,但不以权压人,是以在后宫妃嫔之中威望颇高,等同于皇后无疑。
而若说皇帝的宠爱,那也是放眼整个后宫独领风骚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令她嫉恨至此呢?
韫玉的恐惧,是不是,也由此而來,
“知道皇上昨夜歇在哪位妃嫔处吗?”李孟尧认为,无论怎样,昭明帝应该是其中的关键。
穆孜想了想,回道:“皇上昨夜哪也沒去,御书房的烛光亮了一夜!”
哪也沒去。
李孟尧的修眉快皱成山包了。
原以为庄宜修嫉恨的对象该是与她争宠之人,可既然昨夜昭明帝哪也沒去,她又是在骂谁“贱人”。
“穆孜还打听到一事!”穆孜开口继续道:“宫里的老人们说,每年皇上寿辰这夜,都会在御书房呆上一夜,多年來已是传统!”
“呆在御书房!”这是什么传统:“可打听到皇上呆在御书房里干什么?”
穆孜同样是满脸困惑,无法给她答案。
屋里的氛围顿时陷入深思的凝重之中。
含烟在这时进了來,提醒李孟尧道:“郡主,时辰不早了,该准备准备去狩猎场了!”
两人的对话刚好结束,李孟尧紧了紧自己的马尾,回头向含烟伸手:“我要的茶呢?”
含烟愣了愣,随即惊叫一声:“郡主真的要喝茶啊!”
李孟尧无辜地眨眨眼:“和穆孜说了那么久的悄悄话,不该喝口茶润润嗓子吗?”
知道李孟尧在反呛她,含烟红着脸跺了跺脚,逗得李孟尧不禁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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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交替的季节,阳光失了三分灼热,微风多了两分凉意,李孟尧一身赫赤色骑马劲装策马进入女眷这一半人群的眼中时,首先看到的是孙怀林开心地朝她挥手。
比起昨夜宴席上的女宾,今日的数量少了一半,沒有见到嘉纯公主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但沒想到薛芩竟然如旧出席,脸色看起來容光焕发,一点也沒有昨夜受了惊吓的迹象,正与她相识的女宾聊着什么?瞥见李孟尧出现,薛芩的目光顿了顿,随即扭回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