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在石山画青竹。
总而言之就是走到哪画到哪,不过,小童最爱还是石桥莲花。
可是用水画画,尚未画完则画已消失。
妘洛那日离开石桥回到宫中后便令人取竹皮做表,檀木做里,制成竹皮木板。并以丝绸连接两头制成背带,如此便可背于身后,轻薄之至,遂称作竹画板。
笔墨可在竹画板任意书画,而用水便可以清洗竹画板墨迹,方便至极。
妘洛将竹画板亲手送给小童。
小童收到竹画板之时的欢喜之情,妘洛至今仍记忆犹新。
自此之后,无论何时何地,常常可见到一个身背竹画板,手提笔墨盒的小身影。
蓬莱岛处处皆有泉眼,随时随地可以洗笔与竹画板,每当小童从外面画画归来都是一脸墨,一身水。
忽然侍从疾步来到桥上打断了妘洛的思绪。
只见侍从呈上玉箭头,妘洛从中取出卷轴看罢,随即言道:「童儿你画先,我回宫了。」
「嗯!」小童不舍的答应了一声,同时起身看着远去的身影,每当妘洛收到玉箭头都要回到槃凰盘厅堂。
却说乌云遮日,平襄城外大营传来呼呼风声,人喊马嘶,骑兵列队齐整。
但见隗嚣坐下白马甚是强壮。来歙在其身旁,所骑黑马稍显娇小。
隗嚣骑白马缓缓从骑兵前走过,好一位威风凛凛上将军。
「将军看咱这三万骑兵能否平定陇右?」隗嚣甚是得意:「骑士皆是十里挑一的凉州锐士,配备战马皆是凉州大马。」
来歙心里已有底:锐士配强马显然是言过其实,如若说是粗犷倒是无可厚非。
隗嚣大营阵势虽大却缺气势,将士执矛呆板、坐姿僵硬可见其缺乏训练,足见乃仓促组成。
战骑乃奇兵部队,因而长途奔袭必不可少,观此马体型高大而四肢却弱,是为身重足轻。
此支骑兵所用战马多为沙黄、青灰,如此毛色实为马中下色。
来歙伸手抓向隗嚣所骑白马的骨架,只见白马忽然向前塌腰,隗嚣险些掉下马。
周宗等将领立刻策马上前护主,赵恢等小将也拔剑围了上来。
方望看向隗嚣并急忙言道:「主公不可。」
隗嚣挥手让众将皆退下,并道:「先生观咱军中战马如何?」
来歙笑道:「冲阵良驹往往难以成为骑兵战马。」
杨广心中不快:「冲阵驹?依先生所言,我军三万战马只可当作滚木礌石砸向敌阵?」
此言引起军中部分将士笑出声。隗嚣并未因此恼怒,而是看着来歙坐骑反问道:「先生如何评坐下战马?」
来歙咏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隗崔惊诧道:「莫非汗血宝马?」
杨广听闻隗崔之言后又惊又喜:「这就是武帝称为“天马”的汗血宝马?」
隗嚣叹道:「武帝先后两次动用十万将士,并五万战马远征大宛国,就是为夺取千匹汗血宝马用以改良大汉战马,咱观此马……」话未说完,遂仿效来歙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狠狠抓了一把汗血宝马骨架,此马竟然纹丝不动。
「好马!」方望惊叹。
诸小将围之窃窃私语。
「黑不溜秋无甚特别」
「不如咱凉州战马高大。」
「我等围观此马,而其竟然不动。」
「所言极是,烈马方为马中极品,此马过于温顺。」
方望细细端详,遂哈哈大笑抬头望天。
众人不解其意,亦抬头望去,只见太阳透过云层散出光芒,似乎要破茧而出,忽然一丝寒意传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