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先生始终一言不发,侯玉书大感无趣,嘿嘿几声,道:“侯先生,我发现你这个人,度量太小,吝于夸人,纵然你我敌对,可是对方的优点,你不能装作无睹啊!我的所作所为,当不起你竖个拇指道声赞么?”
“呵呵!”,一直沉默的侯先生突然一笑……
“侯某一时大意,你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侥幸占了一点小便宜,可一不可再,岂会让人心悦诚服……”
侯玉书叫道:“侯先生,激将法不大好使,我是不会跟你玩什么七擒七纵的,咱们一招定输羸……”
侯先生冷冷道:“谁要你纵了?我只跟你打个赌,你站在这里,我数十下,你不动的话,就算你蠃!”
侯玉书哈哈一笑:“有何不可?”
侯先生哼了一声,口中念道:“十,九,八……”
侯玉书暗暗纳闷:“我又不是魏延,背后也没个马岱,你数到一百一千又如何?”
这时,脑后突地一抽,那根示警金毫如根针般嗖地竖立,他霍地站起来,凝目四下张望,突然,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从头顶上方传来,劲风催得衣衫猎猎作响……
“不好!”
他身子向前一扑,弹射出去几十丈远,跳到一座小山头上,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只听轰隆一声,地上尘石四射,硝烟过后,一个巨大无比的手印赫然印在地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侯先生嘎嘎狂笑:“好可惜,没拍死你这小畜生!”
侯玉书心中大骇,口中叫道:“风紧,扯呼!”,身子一扭,人就地不见。
他刚刚消失,一只庞大无比的巨手从半空抓了过来,整个山头被那巨手一握,咯咯声响中,大小不一的石块如沙子般从巨手缝隙中纷纷掉落下来,那巨手一记抓空,突然凭空消失,而那小山头已被夷为平岗。
一逃一抓,相差只在亳厘之间,反应若稍稍迟钝一个瞬息,直接被那巨手捏爆……
侯玉书胆肝俱裂,再也不敢大意,他一边疾驰一边调动内息,体内元力疯狂流转,每次瞬移的距离逐渐扩大,先是一百,二百,三百,五百……
但那死亡般恐怖气息始终笼罩着他,那大手如骨附蛆,紧盯不放,短短十几个呼吸,一逃一逐,已奔驰接近万里之遥,一座座山峦被那大手砸核桃般拍得粉碎,不复初状……
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那大手轮廓越来越淡,终于,在第八十个呼吸之后,大手刚刚凝聚成形,随即如玻璃般轰然碎裂,消失在虚空之中……
侯玉书内元巨耗之下,呼吸已渐渐不畅,浑身上下白汽腾腾,如同刚从蒸笼端出来一般,在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白线,望之颇似那拖著长尾的彗星,蔚为壮观……
他呼吸愈艰,只觉体力已近油尽灯枯,心中悲愤,大叫:“你是谁?我跟你什么仇什么冤?往死里追么?”
当初那姓唐的山匪被自己穷追不舍,七窍流血的惨状历厉在目,精疲力竭下,精神也一阵的恍惚,仿佛看到那唐姓汉子双目泣血站在眼前,阴森森道:“你也有今天?”
突然,他如同碰到一道无形的屏障,被狠狠弹了回来,撞得他眼冒金星,心中一惊,再调内息,但丹田内空空瘪瘪,最后的一丝力气已经耗尽,一声糟糕来不及喊出口,翻滚着从空中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屁股重重着地,这下摔得他七荤八素,正呲牙咧嘴着,只听脚步声响,接着颈部一凉,几柄长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光明圣城上方禁止飞行么?胆敢违犯道宗法令,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说话间,又有人过来,厉声问道:“彭长巨,大老远便听你大呼小叫的,怎么回事?”
这几人见到来人都十分恭敬,齐声道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