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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一看,倒是看得心怦怦直跳,因为也有与自己有关。
在民国三十五年三月,记了一行字:“见毓信书,闻舜弟与张氏泊菡订为婚约,甚急甚恐,恨余之身在东北,无插翅之翼耳!”
翻了几页又有:“今收到舜弟家书,附有订婚照片一帧,痛极!”
后面又写了:“自东北返沪,见舜弟,问订婚前后事,竟不着一语,更见其私心。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寇仇也。”后面接连几十页,只是工作记录,再没有只言片语,只在每篇结束处都写了一个恨字。
泊菡看见这些,心里被难受,自那日被他抢上军舰,几月以来所经历的酸甜苦辣远远超过她前十九年的人生,对生活的看法比当初有所深刻。可突然让她瞧见当年楚尧那份恨意,她还是怔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对她的感情线里,还有着这么多难以消弥的恨!继续向后翻看,民国三十六年六月二日写着:“今日舜弟大婚,吾欲痛醉一场,与薛韩二友相约至山西路军人俱乐部。”第二日又有:“昨宵酒醒何处?惟见晓风残月。”后面多是工作上的事,里面也有寥寥几笔生活上的记载,如与同侪出游,或是佳人有约,似乎心情好转,不再想泊菡的事情。
可那样的恨字,过了几月又现于笔端,泊菡看了一下日期,应该是楚尧那年回家渡假期间。几乎十几天,天天都有。泊菡的手在颤抖,不知楚尧所谓的恨,是恨楚舜,还是恨自己,楚尧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还是爱恨交织……
这本本子翻完,泊菡又拉开抽屉,按照日期,找到下一本工作日记,一页一页地仔细查看。再一次提到她是民国三十七年二月二十二日,那天正是念念的生日:“菡若就此离世,百死莫赎。恨!”泊菡泪眼模糊,觉得楚尧的恨意更多是针对楚舜的吧,可能也有对自己,甚至有对自己父母和婆婆的恨。
六月底有一篇,大约是楚尧第一次见到念念的那回,也有记载:“还是恨!一定要把你抢到手。”
……
后来的记录,就完全与工作无关了,草草的一些人名,电话号码,还有金钱的登记,泊菡甚至在里面发现了老董的名字,这些都应该和楚尧谋画的劫持之事有关,可以想像到他一边簇眉抽烟,一边写着这些记录的样子……这些事情上,每一个关键点,都有记号,有的还被划掉,好像当初曾经有几套方案,成功的就加了钩,行不通的则划了叉。最后的几项却都划上了记号,泊菡定睛一看:
顺利上船
通知家里
怀孕
其中,通知家里和怀孕的次序好像调换了好几回,似乎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其中的顺序。怀孕的后面还划了三个正字和一横,像在统计什么数据,只是最后草草地打了一个钩,完全不似前面的字迹工整。
泊菡的心里抖得生疼,原来他想好了每一步,算好了每一步,甚至每一次交欢后都统计在案,一心只为打一个胜仗……船上的那些情不自禁,实在不过是一个幌子,他总是要想办法取了她的贞洁——他把她看得透透的,如果没有失身在前,怀孕在后,她是断断不会跟了他楚尧,她一定会想办法回到楚舜的身边去的!
在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记录上,她看到:“今日交信予张氏夫妇,戏谑一通,谅老岳父见信,髭须尽竖,吐一口恶气,我心大快!”泊菡见此,簇紧眉头,难怪上回电话,姆妈一张口就说出自己已嫁楚尧,又问怀孕之事,不知楚尧如何在信里羞辱父母,自己一时失足,竟让父母饱受折磨,这个楚尧,也太不道德了!
然而,最最令她惊骇的,是接下来的记录:“购太平轮二等船票一张,嘱舜弟至老沈处去取。”什么!那张末路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