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泊菡的愁闷。)
晚上,楚尧巡夜后回房,看见泊菡眼睛清清亮亮的,似乎心情不错,就问:“小冉下午都跟你说了什么了,那样开心?”泊菡把小冉的故事一说,楚尧一笑:“那个死东西还好意思说出来,也不怕恶心到你!”
泊菡说:“没想到打仗那么惊心动魄,我光是听一听,都寒毛直竖。”
楚尧坐下来,点了一支烟,表情淡淡地说:“凡事习惯了就好了。”然后脸色一转,似乎不愿望回首往事,另起了一个话题问泊菡:“明天晚上我们要喝酒玩乐,就在对面的房间,你也来吗?”
泊菡虽然可以和楚尧正常说话,主要还是因为楚尧守了诺言帮她传信回家,平日对她又足够关心体贴。但心里对楚尧的恨意还在,对他的这件提议,自然拒绝。楚尧探究了一会她的脸色,也没再坚持。
第二天晚饭开得特别晚,菜肴也十分的丰盛,对面的士兵有酒有肉都十分高兴,大家笑笑唱唱,气氛热烈,泊菡一个人吃好晚饭,把饭碗等收拾到厨房后,就在院子里呆了呆,这一夜,一轮寒月高挂,地上有如下了一层白霜,泊菡抱着手臂一边走一边望着月光,想起三年多之前,也是一个差不多的月夜,那晚的楚尧披着银一样的月光,直直地走进自己的心里,那时的自己可以快乐地喜欢着,单纯地猜想着,美好地叹息着,那时的楚尧,就这样安静地驻足在她的心底……为什么到了后来,非要分出谁是谁的呢,楚尧成了泊蕊的,就不能成为她的,她成为楚舜的,也就没法成为楚尧的……在她还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爱的时候,命运就泾渭分明地帮她做好了选择……如果从现在能有一条路,能走回去再看看再做选择,三年多前的那个月夜,她还会让楚尧走进心里吗?她心里有一个不需要思考的答案,但以她的性格,遇到下一个路口,她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站得久了,泊菡觉得身子有些冷,正好楚尧从对面屋里走出来,手拿酒瓶,薄有醉意,笑着对泊菡说:“看你在外面站了半天,傻望月亮做什么?”泊菡看着如同三年前披着月光的楚尧,发现他在外表上除了年龄渐长,衣着有异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泊菡答道:“没什么,好久没在月光下走走了。”楚尧目光温柔:“那我陪陪你,我也好久没有在月光下走走了。”泊菡默默点头,俩人在院子走了一圈,楚尧拉着泊菡坐在木台阶上,说:“天有点冷,你也喝一口酒,暖一暖。”泊菡想一想,一笑,接过酒瓶喝了一大口,说道:“这什么酒,好辣!”楚尧哈哈笑着:“谁让你这么猛喝了?这是山民用玉米酿的酒,劲本来就大,你少喝一口,觉得暖和了就行了。”泊菡又少少地喝了一口:“唔,能感到一股热气窜到胃里去了!”楚尧一把抢过酒瓶,说:“再不能喝了,可别做了饭桶,还要再当个酒鬼!”这时候,一个悠扬而高亢的歌声从对面屋子里响起,用一种泊菡从未听过的言语唱起婉转的歌谣,在这静静的月夜里,像天籁一般空灵好听。
泊菡问:“谁在这里唱歌?”
楚尧告诉她:“是一个山民女孩。请过来和我们一起玩乐的。”
泊菡说:“歌很好听,只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歌曲并不需要文字去描述,你听她的意思,分明就是一首情歌。”
“哦,我忘了,你最擅长听情歌了。”泊菡酸酸地揶揄道。
楚尧目光一亮,笑着说:“你等等。”
泊菡坐在台阶上,看看月亮,抿一小口酒,又看看月亮,再抿一小口酒。
一会楚尧回来,一把抢过酒瓶,说道:“你若醉了,就听不清这样好听的歌了。”
泊菡心里明白,却一头靠在楚尧身上:“好啊,我不喝了,听歌。”
那个婉转动听的女声又穿破屋宇,飘落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美妙的歌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