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五轻尘凄厉的喊声贯穿整个牢房,碧绿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沾着些血丝和肉沫。
李婉儿却很享受的看着第五轻尘痛苦的表情,接连不断的硬扯下她身上的鳞片,殷红的鲜血瞬间染满了牢房的地板,甚至连老鼠都远离了这巨大的血腥味。
将鳞片生生的从鲛人的身上拔出,就相当于人类的凌迟之行。
将血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但最后整个人都痛的麻木了。
顾温婵虽未亲眼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但听第五轻尘那凄厉的喊声便已震动她的内心,若非失望到绝望,怎么可能如此歇斯底里,为何李婉儿的心肠如此歹毒,为何云帆的心肠如此坚硬,即便是陌生人都看不下去,他们又怎能做到毫无愧意。
不知过了多久,第五轻尘身上的鳞片被剥了个精光,只有青绿色的鱼肉外翻。
李婉儿满手血腥,却并未有半分不忍,将所有的鳞片用丝绸包好后放入怀中。
“下面轮到你的眼睛了,真是可惜呢,这么美的眼睛,能勾住男人的魂呢,就要这么硬生生的被挖出来了。”李婉儿笑的无害,可那笑容下面却隐藏着多歹毒的内心。
“第五轻尘,你怎么不说话?我真是很想跟你好好聊聊呢。自从我新婚之日,你白衣飘飘出现在车队面前,吸引了王大雷的目光,我便开始恨你。成亲后,我的生活确实过的比以前好很多,至少不会像云帆哥那样家徒四壁,但是谁都不知道,为了这外表的光鲜,暗地里我到底付出了多少,王大雷他简直不是人,你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对我的,简直生不如死。”李婉儿将刀子反复的观看着,像是旁观者般,陈述着自己的故事。
“可是你呢,永远都是那副清高无比的样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在家中随便纺织便能卖出好价钱,最重要的是你还和云帆哥过得和和美美,然后这么过了几年,云帆哥竟然扬眉吐气,中了状元,我不甘心,竟然让你坐上了状元夫人的位置,而且是唯一。”
“我恨你,恨你当初有勇气,抛弃一切束缚跟云帆哥在一起,而我为了世俗选择了厌恶的人。恨你有这样的运气,轻而易举的便当上了状元夫人,而我终日在深宅大院里忍受那变态老男人的折磨。恨你占了原本属于我的云帆哥的心,但是到现在你才明白吧,他最爱的始终都是他自己。我毁不了别人,只能毁了美好的你。”
李婉儿无比平静的说着这番话,跟方才狠毒的女人判若两人。
“别误会,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放过你,只是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你有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容忍你的存在。”李婉儿话音刚落,右手便迅速的刀起刀落,素白的手掌心安静的躺着血淋淋的一团。
“啊!啊!啊!”第五轻尘捂着空洞的眼眶,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流下,触目惊心的可怕。
牢房的天窗处,第五轻柔的眼前蒙着一双温暖的手,让她不至于看到那血腥的场面,但刺耳的叫喊声和独属双胞胎的心灵感应还是让她浑身颤抖的可怕。
“啊啊啊啊啊!”停顿间,第五轻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另一只眼珠也被挖了出来,连着顾温婵都被这凄厉的喊声战栗了心灵,鼻子一酸,有想哭的冲动。
顾温婵感觉到手掌心的湿润,缓缓的将第五轻柔搂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脚下的凤阙剑也感受到了顾温婵的惊恐,随着主人的心情不断的抖动。
“水灵珠。”暮蘅大喊一声,却见第五轻柔坠落的眼泪突地变大,升腾在半空中,凝聚成珠子的模样,落入顾温婵摊开的手掌心。
“姐姐,第五轻尘逃了。”染久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