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染久,再也回不来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心上的女子走向别人的怀抱,十里红妆,嫁作他人妇,却无能无力。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喊道。
染久头上戴着厚重的珠帘,被身旁的丫鬟扶着转了身,眼睛的余光看到青衍,心中一痛,却只能不动声色的弯下了腰,眼角无声的落下了一滴泪。
“二拜高堂!”司仪继续喊着。
水易寒的嘴角拂过一抹笑,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染墨攥紧了拳头,看染久攥着红绸的手微微颤抖,可想而知她的心中有多挣扎,可她还是强忍着鞠了一躬。
暮蘅则是身中酥骨散,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旁边的家丁摆弄着他的身体,为保证他不会误事,水易寒还命人点了他的哑穴。
“喂,小犬妖,别忘了我们还要去救顾姑娘的同门,你再这么看下去,被发现了我可不管,要不然我陪你在这里看完这场婚礼,反正我也懒得去冒险。”侑澈不冷不热的说道。
“走。”哪知青衍性格刚烈,侑澈话音才刚落,他便一闪身不见了踪影,犬族一生最为注重的是忠诚,怎么能为了区区儿女私情放弃了主人交托的任务。
“慢着!”凌冽的女声于空旷的大厅前响了起来,打断了司仪接下来的话,更是集中了众人的目光,只因说这话的不是旁人,而是染久的娘亲,青丘族长染墨。
“不知染墨族长有何事要说?”水易寒并无意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却只有几人知道他和善下的面具,笑里藏刀。
“对不起,蓬莱岛主,我想我还是不能将女儿嫁给你。”染墨刻意忽略了水易寒暗地里的威胁,她深知上次逃婚已经拂了水易寒的面子,这次若是再悔婚,只怕从此青丘狐族和蓬莱仙岛将成为世代的敌人,只是前段时间染久即便死也要逃脱,可见心中对这桩婚姻的不满,若不是碰上沉木上仙的徒弟,说不定她就没了这个女儿,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将很多事看得大彻大悟,因此染墨现在更珍惜的是她的亲情,更何况,青丘狐族从前没有联姻不是也好好的吗。
“染墨族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玩笑开的也有些过火了吧。”水易寒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好像胜券在握似的。
瞬间,堂下众仙再次议论了起来,无非是些没想到竟然是蓬莱岛主逼婚,染久帝姬不愿嫁人的话。
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水易寒听到堂下的议论纷纷,脸色立刻暗沉了下来。
偏偏染墨还是不知畏惧的说了下去,说道,“蓬莱岛主,你们在仙界有着无比显赫的地位,仙鹤一族更是世代以清高闻名,强扭的瓜不甜,您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相信您不会为难染久吧?”
水易寒哈哈大笑了声,附在染墨的耳朵旁,说道,“染墨,我早知道你会有这一招,想让我当众下不来台,简直做梦。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你可别忘记了,我最擅长的是炼丹,蓬莱仙岛别的没有,毒药有的是,染久在我蓬莱仙岛呆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小心给她服下了什么毒药,瞧我这记性,到底是年纪大了啊。”
“你!竟然如此卑鄙!”染墨闻言变了脸色,怪不得之前她说什么,水易寒都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原来竟是给染久下了毒,“水易寒,你可是堂堂蓬莱岛主,怎么会对小辈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手段!”
“染墨,你也无需急着指责我,难道你青丘狐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难堪,我还要欢喜的接着不成,这叫兵不厌诈,要是染久乖乖跟我儿子成了婚,我自然不会让我儿媳妇出事的。”水易寒恶狠狠的说道,随后他朗声朝堂下说道,“各位仙友,方才只是虚惊一场,染墨族长膝下就染久一个女儿,要远嫁到我蓬莱仙岛自然心有不舍,为人父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