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长老赶忙点头哈腰的回答。
“那就讲讲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吧,事无巨细,我都要听。”
“最近这段时间吗?”
老家伙咽了口吐沫,像是准备做什么长篇大论一样:“三天前领主大人经过这,没做停留便去了马蒂尼,随行的大概十几人,有两个是他麾下的骑士老爷。”
他边说边偷偷察言观色,见我没啥反应立即挖空心思使劲回忆:“还有!还有!万灵节后第四天的时候,从沃韦来的管家老爷传达领主大人的命令,征走了村里的青壮年和储备过冬食物,有跑行商的,巴黎的国王陛下同罗马的皇帝打仗,死了不少人,我们的年轻人就是去补上充数的。”
“万灵节?那是三十多天前的事了,附近的村庄也拉壮丁了吗?”
“没错!没错!不止锡永,沃韦、马蒂尼、特鲁诺、彭萨,每个村庄都是,男丁不够便拉身强力壮的妇女充数,现在村子里只剩下我这样的不中用的老头子和没车轮高的孩童,要是男人们圣诞节前回不来,这个冬天孤儿寡母的恐怕很难熬过去。”
说到伤心处,他深陷的眼窝里噙着泪水:“上帝啊,可怜可怜我们吧!”
“既然巴黎的国王发了征召令,为什么莱芒男爵没去御前听命呢?”我怀疑他自相矛盾的回答,张口问道。
“因为领主大人支付给公爵大人一笔钱,得以找理由免除这次军役,我侄子是沃韦城堡的马夫,他亲口告诉我的,我可以向上帝保证绝不会有假!”长老急了,连忙搬出上帝给自己压阵。
怪不得奥托男爵在马蒂尼的关口征收重税,还你的。”
“等等,我看看。”代号四抢在我前夺走餐盘,端在面前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脸凑得差点贴上。
“哎!你别吃啊!”
我非常没风度的吼着,像只护食的野狗:“都凉了,你想吃的话,我让人重新过过火。”
代号四没回答,她表情严肃的审视着烤羊腿的每一个细部,仿佛眼睛里自带显微镜似的:“按理说放了这么久的羊肉,表层的油脂应该凝成白色的固体,可是……”
她皱了皱眉:“刚才我一直守在这,没人进来。”
“疑神疑鬼的累不累?”
我装作大大咧咧的模样提上靴子,用眼角的余光目测着和代号四的距离,心里盘算强行夺食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这只羊在之前就被人做了手脚。”一直嘀嘀咕咕的她突然如临大敌的说道。
“做了手脚?”我心虚的摸摸肚子,好像真感觉肠胃里隐隐作痛。
“你说的做手脚难道是……”
代号四把盘子丢到桌上,探手入怀摸索半天,看得我面红耳赤心发跳:“先把这个吃了再说。”
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陶瓶,从拧开的瓶口幽幽散发出凝血的腥味,相当令人倒胃口。
“这是啥?”
我捏着鼻子。拒绝她急切想强制喂下的动作:“闻起来像死人身上发臭的黑血,你不会要我真的喝下去吧?”
“我没开玩笑,大人,为了您好,还是赶紧喝了它吧。”
代号四把陶瓶放到我手里,转眼又从发丝间拽出一枚极细的长针,某个角度折射着流彩熠熠,可能是银质的。
“米特里达梯,万能解毒药,于人体无伤害。”
“听名字就很古怪。”
我咬咬牙,仰脖一股脑灌下,初尝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吃,可片刻后恶心的味道顺着肠胃猛地上返,冲的鼻涕眼泪齐齐流出,嘴麻得知觉全无。
“这玩意……你要害死我吗!”
“米特里达梯是安纳托利亚的本都人研制的万能解毒剂,据说从小便喂一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