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兰杰洛隐秘的咽了口吐沫,那动静在我听来分外清晰,仿佛钥匙打开锁芯的脆响。
他动心了,我对自己说。
“恕我愚钝不能完全明白您的意思。”
装,接着装,明摆着逼我把话挑明,加强自己的安全系数,这拙劣的演技连跳蚤街里,为让客人高兴而假高兴的妓女都不如。
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对面,淡定的好像把握了什么命门。
“扣子终究需要主人用手指来帮它塞进扣眼啊……”
我把杯子举到嘴边,意味深长的叹着气。
米凯兰杰洛神色一暗,知道自己不具备讨价还价的资格,但贪婪的内心又不肯放过这个捞好处的机会,只得紧抿嘴唇干坐着。
我拿开酒杯,将扯掉的扣子放到他手里,慢慢掰着手指一根根合拢。
“您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今天你我的碰面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我拍拍心事重重神父的肩膀,吩咐守在门外的侍从送他回去:“小心点,别让你的死敌现。”
他脸色铁青着起身告辞,尽管情绪掩饰得十分到位,但我仍旧能透过虚假演绎的外壳,直视他色厉内荏的心理活动,他在动摇和彷徨,就像风中摇曳不定的柳树,随时随地会倒向势头强劲的一方。
我扒拉着胸口残存线头的工夫,罗洛就领着剩下两位客人走进帐篷,盖尤利乌斯的大嗓门隔好远传来:
“阴谋,卑鄙的家伙!”
看来双方像设计好的一样遇到,我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眼神中却堆满迷惑,冲在奥多西斯主教安慰下,还气鼓鼓的盖尤利乌斯询问:
“您得注意言辞,我的神父,这里里外外到处是我的骑士,他们的脾气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你拿这个威胁我?”
头斑白的神父愈愤怒的指着自己,连语气也变得火爆起来:“你的狼子野心尽人皆知,还有什么好说的!”
奥多西斯主教尴尬的瞅瞅同伴又瞅瞅我,仿佛夹在婆媳矛盾中间的男人,面对双方的怒火束手无策,他扯了扯盖尤利乌斯的袍角,不顾后者嫌恶的躲避开口说道:
“请您原谅,公爵大人,不过您的行为的确过分,就在刚才,我们看到鬼鬼祟祟从帐篷里出去的米凯兰杰洛,那个背叛信仰的混蛋,哦,上帝宽恕我的失言。”
他在胸口划着十字,抓了半天也没找到掖进脖里的十字架:“您叫我们来,是准备趾高气昂的宣读最后通牒吗,就像主子任意处置自己的奴才一样?”
“我想您误会了。”
没错,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你们中计了。
我虚情假意的用斟满的美酒,来安慰两位高级主教,尽管其中一位仍只把他的后脑勺对着我,残风败柳的灰点缀在微秃的头皮上,仿佛地窖里长毛的鸡蛋,越这样想,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越明显的钻进鼻孔,恶心得我赶忙拿酒漱口。
“我们误会了?这件事再清晰不过了!”
盖尤利乌斯屁股上似乎有火,逼得他暴躁的跳来跳去,让我想起草丛中躲避猎鹰的兔子。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不得不怀疑教皇霓下的死因,恐怕是难以拿到台面上讲的阴谋,上帝,请惩罚这个虚伪的小人吧!”
他夸张的举起双臂,幅度大的差点扑倒在地,颇似集市表演柔术的萨拉森侏儒。
这演技值一枚银币,我右手托腮看他张牙舞爪的动作,心里默默念道:“他扯走了我的纽扣。”
“什么?”
连这都听不懂吗?笨蛋!
“是他主动要求来见我的,本来安排同你们一起碰面,但他却请求先来找我,然后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