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来的时间你们千万好好利用,如果我被扣押,就拼命死扛到底,你们打得越欢,波兰人就越不敢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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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丰收祈祷节后的第二天,天气很给面子的继续晴朗,和煦的暖风呵护着世间万物,渐渐长出惹人怜爱的细小茸毛,生物都进化到童年,一如同室c戈的人类,幼稚的把仇恨寄托于你死我活的战争。
太阳精力充沛的升到半空,播洒它的光和热,又是一个安逸缱绻的好日子。
在诺伊施塔特城堡下的空地上,依旧残留着昨日战斗的痕迹,到处狼藉不堪,还有未燃尽的火苗冒着滚滚黑烟,防线上堡垒的痕迹被炸得一干二净,壕沟里填满灰烬和木屑,波兰人昨晚趁夜收拾满地烧焦的尸体,从早上开始他们的随军牧师,就一直不停的摇着手中的破铃铛,给每位阵亡者祷告安魂。
这些不远万里从梵蒂冈来到波兰尼亚,志在革除异教传播基督信仰的志愿者表情木然,早已明白这时代是不可拯救的地狱,弥撒亚的降临遥遥无期,他们总要熬到升入天堂的那一天,寄人篱下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至于无休止的杀戮,就让贪婪的贵族们承担罪责吧。
我整宿都瞪着眼睛,注视头顶上忙碌的蜘蛛,它做了一个貌似异想天开的决定,希望在我的床头织一张大大的网,似乎有人类汗臭的吸引,蚊虫更愿意光临。
于是它孜孜不倦的,要把蛛丝连接到对面的柱子上,一次又一次跌落失败,然后毫不在意的重新开始,也许在它容量几不可算,脑瓜里根本没有放弃这个单词,只有最终完成目的的笃定。
我用头枕着胳膊愣神。甚至让自己最讨厌的蜘蛛好几次落在脸上,六条节肢带给皮肤瘙痒的触感,但我却毫无反应。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和站岗的士兵低声细碎的对话,月光从房顶一个很大的缝隙中,直直的s在脸上,我翻了翻眼皮,永不言弃的蜘蛛已经在编织网纹的回路了。
“这是上帝的启示吗?”
我在心中问着自己:“你决定要放弃吗?还是继续坚持?救世主的戏码终于演不下去了吧?”
四个问号没有找到答案,它们就挂在那飘摇着,可能永远也没有答案,不过生活仍要向前,光y驾着月色落在地上,然后顺着地板的边缘迅速溜走。
我知道天快要亮了,留给自己选择的时间业已告罄,生存或是死亡,一直是个尖端恒久的问题,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享受讨价还价的权力。
而我必须变成强者,不是现在这样轻敌冒进脑瓜发热的愤青,没计划的未来就像失去舵手的航船,一条道跑到黑之后猛然警醒,前方已是险峻的冰山,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不也消失在北大西洋的寒冷海水中了吗?在这个弱r强食的世界上,打铁还需自身硬。
最后一次拒绝公牛他们希望护送的请求,我穿上那件金色熊皮缝制的外套,优雅的扶住悬挂在腰间镶满宝石的长剑,走到大厅的门口沐浴朝阳。
城堡庭院的空地上人们,扛着木料和沙袋不停地跑来跑去,忙着加固单薄的城墙,我担心土木结构,很难在波兰人远程投s武器的一轮齐s下屹立不倒,两架小型投石机已经初见雏形,工匠正在指挥几名士兵用撬g给牛筋做的绞盘上弦,随军工程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杰作,可以把上百斤的石弹扔到敌方阵地,怕我不相信还不厌其烦的展示勾着精密线条的图纸,摆明欺负公爵大人高等数学挂科。
执勤的卫兵神情呆滞的倚着长枪,似乎城中热火朝天的备战同他们无关,弓箭手坐在城垛后面整理着自己的弓弦,张开试了试松紧然后重新调试,专注的样子仿佛在抚摸心爱的情人。
这一幕小人物构成的长镜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