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跑!”
罗洛丢掉弓箭,三步并作两步越过地上狼藉的碎枝干,抓着我的肩膀顺势向后一拉,仗剑挡在狗熊面前。
狗熊吼叫着扒拉着泥地,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它漂亮的金色毛,估计十有八九是个患有白化病的串种,毛皮不像其他熊类的棕色,呈现出金黄得近似白的光泽。
它愤怒的朝着我俩嚎叫,粘稠的口水从尖利的牙缝滑落,瞪圆的眼睛里已经能看清红色的血丝!
早已吓傻的我虽然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走,可惜四肢酸软无力,胯下也湿漉漉的热,很可能丢人的小便失禁了,罗洛英勇无畏的把长剑举过头是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暂时无法出,可能会跟随第三批移民同期抵达,为了不让我等的太过着急,天气刚一转暖,莱昂纳多和旺财便催促着汉斯上路,携带大量补给物资和诺伊施塔特建设急需的工匠,一百五十名新训练的骑兵,身着重甲威风凛凛的从挤过来看热闹的柳蒂奇人面前经过,他们身上精良的装备和神骏的高头大马,惹得野蛮人眼红,也让雅罗斯拉夫对奈梅亨的实力刮目相看。
随军而来的还有这一百五十名军人的家属,他们带着锅碗瓢盆的家伙事,坐在马拉的大车上,经过一个多月风餐露宿的颠簸,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还有出前相大人许以的土地,来到这片传说中肥沃的海边,准备陪着自己家的男人,一起重新开拓家园。
“大人,这么久不见,汉斯真是想死你了!”
汉斯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下来,夸张的抱着我的大腿,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鼻涕全抹在我的裤子上。
“路上刚一好走,我便按捺不住自己迫不及待的出,对您的思念就像从天空飘落的雪花,每想您一次,地上便积下一片,我的心里早已被白雪覆盖……”
他眯着小小的眼睛,肉麻的念叨不知道又从哪个蹩脚的乡下吟游诗人那里学来的修辞,眼角间还真能看到闪动的泪花,作为跟随自己最久的老班底,我也难免动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辛苦,快快起来吧。”
在众人的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我轻轻地拍拍汉斯的肩膀,意思戏演得差不多就得了,没必要哭天抢地的,又不是扫墓,再让柳蒂奇人看了笑话,结果汉斯会错了意,以为我被他的行为感动,更加变本加厉的嚎啕大哭,我嫌恶的一脚将其踹飞,生气的大骂:
“干什么呀,人还活着呢,哭得跟真事似的,弄脏我的新裤子你赔得起吗?”
汉斯的抽泣被我一吓全憋了回去,滑稽的打了个响嗝,逗得我也咧嘴笑了,他麻利的站起来,瞪起眼睛气鼓鼓的盯着边上哈哈大笑的柳蒂奇人,其中属雅罗斯拉夫笑得最欢实。
“大人,还有件私事我必须告诉您,请借一步说话。”汉斯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耳边,用手掌拢着低声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事搞得这么别别扭扭的?”我皱着眉头白他一眼,下意识往边上闪闪,两人间拉开点距离。
“有屁快放!”
汉斯做贼一样心虚的往左右看看,上前附耳:“瑟琳娜夫人怀孕了!”
“啊!”
我惊讶的大叫,周围的人还以为生状况,全都盯着这边。
“又不是什么坏事,干嘛弄得鬼鬼祟祟?”
“怎么不是大事啊,我的大人!”
汉斯一惊一乍的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此事尚未确认,莱昂纳多大人正托人从威尼斯请专业的大夫过来,消息被完全封锁,就连奈梅亨也没几个人知道,保证奈梅亨小主的安全降临为当务之急,必须等到确认完全属实之后才会公诸于众。”他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还专门请大夫?”
我不理解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