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部队在科勒神箭的鼓舞下,虽然缓慢,却很果断地向前推进,逐渐逼近城下、
一路上虽然还是有人被射下的箭矢射中,但暴露自己的那个倒霉蛋,也很快成为科勒箭下的殉葬品,歪歪斜斜的坠落下来,一命换一命,这笔买卖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怎么说也不算很赔本。
我胜券在握的看着,躲在城墙后不敢露头的叛军,对科勒的实力定位又上了一个台阶,这小子以后必须笼络住,培养成嫡系中的嫡系,要时刻关注他的思想动向,一点也马虎不得。
这么想着,我吩咐身边的传令兵:“让预备队做好准备,待攻城部队冲上城头,后续的力量一定要跟上,迅速扫清登城场,方便后面的士兵补上去,一鼓作气拿下维皮泰诺,今晚我要在……”
话还没有说完,传令兵突然指着战场大叫起来,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嘶哑:“不好了,是蝎子弩!”
虽然没听清那是什么玩意,但是从传令兵过度恐惧变形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出来,这种东西很厉害,而且不是一般的厉害,至少曾经给他留下过惨痛的回忆。
转过头来,我眯着眼睛观察战场,攻城部队停止了前进,大家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可以躲避的掩体,科勒也收起弓,纵身跃进身边不远的一个大坑里,所有人都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抵挡的东西,除了逃避别无它法。
顺着传令兵声音飘散的方向,我把目光转向城头,城墙上的叛军推出十几架大型机械,两个人围在一架机械旁边费劲的转着绞盘,皮筋绷紧的声音弄得人牙根发酸,看到此情此景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md!是床弩!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这玩意在外国大片里见过,虽然操作费劲了点但是杀伤力及其惊人,天国王朝里的巴里安就用它对付过萨拉丁的楼车。
敌人实在是太过狡猾,等到我军眼看着推进到城墙底下,准备开始架云梯攻城的时候才把床弩推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床弩的威力会发挥到最大值,而且我军的位置也正好处于床弩的发射角度之内,维皮泰诺的叛军指挥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把杀手锏留到最后一刻才祭出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使短暂恢复士气的部队瞬间又陷入混乱的状态中。
已经开始有些濒临崩溃的士兵尖叫着抱头逃跑,然后连带着身边的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丢盔弃甲的逃命,但是却很不幸的成为第一批幸运的牺牲者。
只见他们被强劲的床弩贯穿,肚子里杂七杂八的血水混着污血淌了一地,死相凄惨难看。
“预备队赶紧上,从侧翼包抄过去,攻击城堡的另一面,分散敌人对正面的压力,快!”
我拍了一下传令兵的马屁股,受惊的马扬起蹄子飞奔而去,差点把背上的骑手甩下来,就连身后的卫兵也没见过我这么失态过,闭着嘴不敢吱声。
我继续下着命令:“让那帮工匠们瞄准了打,那么大一架床弩还打不准吗?再打不中都给我玩蛋去!”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床弩的威力不是爹生妈养的肉身可以阻挡的,甚至连那些盾牌也像纸糊的一样单薄,从中间被直接射开,往往一支高速飞行的长矛就能穿透好几个人的身体,把他们像糖葫芦似的钉在地上,残存一口气的垂死者,无力的挣扎却发不出声,仿佛河岸边奄奄一息的鱼儿。
静止默片,血腥和恐怖把战场上的所有人包裹,死亡狞笑着张开双臂:欢迎光临!
科勒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抱着脑袋幻想自己是乌龟的汉斯,后者涕泪横流的吓得半死,钻在一具尸体下面装死人,两条腿却止不住的哆嗦。
指挥官都如此,第一梯队算是彻底崩溃了,有的人和汉斯一样倒在地上扮尸体,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