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终于到了。”
汉斯把火把举到我面前,照亮他脏兮兮的脸,那上面满是第一次被我委以重任的得意。
“我们已经完全包围维皮泰诺,虽然兵力上有点捉襟见肘,但还是很好的堵截了每一个可能的漏洞,这下那帮叛军插翅也难逃了!”
“蠢货!”
我抽了一下他那张写满自得的大脸,打得孩子一时间找不到北,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老爷会这么生气,疑惑的盯着我,科勒也在一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撇了下嘴,我很专业的为他们俩个人分析。
“你那么明显的断绝敌人可能逃跑的道路,这就叫绝地,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不就铁了心要顽抗到底吗?堵截可能逃跑的道路做得很好,但在表面上要给敌人留一条逃命的通途,用兵讲究围三阙一,打得不仅是战术,也是心理。”
“那我让他们撤走……”
我摆摆手否定了他的想法:“既然已经包围完成,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攻城器械制造的怎么样了?”
那些宝贝才是攻城的利器,能够顺利攻克城堡最好,省得我动脑筋自己想办法智取。
“工匠们加班加点的干活,但是大冷天的效率很差,目前只制造出了弩炮和挡箭牌,不过请老爷放心,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基本能准备就绪,绝对不耽误攻城。”
汉斯认真的汇报着自己的战前准备,他一只手还在揉着刚刚被我扇过的地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另一边再挨一下,那可就肿的很销魂了。
“这样的话……吩咐下去,明天傍晚攻城,你马上回去为我们准备吃住的地方,关于营地的守卫,虽然天气寒冷也不能放松警惕,斥候要派的多一些,知道吗?”
“遵命,老爷!”
汉斯弯腰行礼,骑上马先走一步,而他带来的手下则护在我两边举着火把为我照亮,大军急行军一夜,总算能热热乎乎的睡个安稳觉了,即使明日还有生死厮杀,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早就强迫所有人学会安之若素了。
第二天傍晚,我们奇兵攻克阿芬斯的消息,已经被逃回来的败兵带进城堡,从城头上急匆匆来来去去的士兵状态看,这个消息确实沉重打击了叛军的士气,此刻正是攻城良机。
“开始吧!”
我冲汉斯点点头,将指挥第一波攻势的权力授予他,自己则骑着马躲在城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科勒依旧寸步不离的护在我左右。预备队围着摆弄弩炮的工匠,后者正在紧张调整着攻击角度,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个步骤,整个战场除了马匹不安的踩踏地面,和牛皮弦绷紧的声音之外,安静的不可思议。
汉斯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严肃表情缓缓抽出宝剑,默默的走到攻城队伍的最前方,拉下面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深沉的低吼:“跟我杀!”
战场上诡异的平静被打破,一时间金戈铿锵,喊杀不断,弩炮发射的燃烧弹从他们头顶飞过,狠狠砸在城墙上,沾着火油的碎片四溅,对城头上的敌人造成很大杀伤,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我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下子老子罪孽深重了……”
奥托皇帝派给我的工程师连夜赶工,只制造出了两架轻型弩炮,用马鬃和动物肌腱做成的扭力弹簧,将包裹着火油的弹丸投射到敌人的城堡里,引燃木质结构的房屋和草垛,弹丸碎片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杀伤城头的作战士兵。
但是两架弩炮的威力实在太小了,有效射程只有三百码不到,准确度又很难拿捏,无法形成有效的打击力量,对城头上的敌人弓箭手做不到火力压制,他们仍旧三三俩俩的躲在城垛后面向城下发射箭矢,杀伤我们的攻城士兵。
“这破玩意不给力啊,也就吓唬吓唬人还行,敌人的弓箭手倒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