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冷汗瞬间就像瀑布一样刷的流淌下来,理智提醒我此时应该给自己想想退路了,而不是淡定的问元芳你怎么看,人家现在很忙的,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签证办不下来,没办法帮我处理国际纠纷。
“王子殿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还是一位德意志男爵,我有能力为自己准备赎金,希望您能够用文明公正的方法来对待我。”
这套很官方的回答,我自己都觉得毫无新意,关键是考虑到每走一步都是更接近地狱,脑子的运转速度就像缓存不足的电脑,明显卡机了。
“文明?你们这群喜爱扩张的德国人,没有比我们文明到哪里去,但现在却堂而皇之的自称罗马帝国的后裔,四处攻击弱小部落,兼并周围国家,包括我们波兰联邦在内,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德国人眼里的肥肉,垂涎欲滴的含在嘴里。”
米谢诺夫王子摸着战马的鬃毛,这个问题不巧的引起了他的不满,反击的很厉害。
现在我能说什么?现在我还能说什么?
说今后一千年里,波兰联邦一直都苦逼的被德意志欺压,沦落为三流小国吗?
我在脑子里费力地抓捕凌乱的思维,紧张的组织语言,希望能为自己找到活命的说辞,而不是在这里和他讨论谁更文明的问题。
以前多次说过,我的人生充满惊喜,而且这些惊喜一直都是由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开始的。
上帝显然是个懒惰的编剧,到我这里没有了创作激情,粘贴复制了我悲催人生所有桥段的开头,让我一看见飞在空中的翎毛箭矢就知道:哈哈,惊喜又来了!
“敌袭!”
原谅我的破锣嗓子像刻纸刀一样,弄坏了本来很祥和的气氛,走在护送队伍两端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像被收割的韭菜一样齐刷刷的倒下一片,每个人身上插得都像豪猪,剩下的人慌乱的四下散开,寻找一切可以躲避的掩体藏身。
那个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波兰王子,米谢诺夫果然不负懦夫的美名,足有二百斤的身躯灵活的从马背上翻下,一骨碌就滚到已经倒毙的士兵尸体后面,把脑袋扎进死人堆里装鸵鸟,很有一点我当年的神韵,但是整套动作的协调度连我也自叹不如。
要知道现在的我,怎么着也是参加过好几次战斗的老兵,这种刀头舔血的骑士生活早就司空见惯。
“步兵组成盾墙!”
“弓兵散开两翼!”
“骑兵准备冲锋!”
我有条不絮的开始发号施令,虽然这些话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而已的。
我哪会什么指挥作战,但是作为现场爵位最高的贵族,危急关头不做点什么,就好像面对醉酒的女神看了一宿电影一样。
那些低品阶的骑士唯我马首是瞻,多年厮杀生活养成雷厉风行的军人素质,听到命令一个个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折不扣的执行起来,互相依托着集中到一起,拼起盾墙防御。
相比之下那些乌合之众的步兵就差远了,很多人抱着头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谁也不肯站出来执行命令,结果一个个被弓兵点射,死亡的惨叫更加造成了其他人心里的恐慌,眼看着队伍就要崩溃。
“该死!”
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看起来必须干掉敌人的弓箭手,否则我们被火力压制在这里,敌人占据地形居高临下,场面很是难看。
“弓兵自由射击,骑士跟我两翼包抄,留下几个人保护波兰王子!”
我也不管弓兵们能不能理解自由射击的意思,反正电影里炮兵都是这么喊号的,远程武器的术语应该都差不多。
事实上当我顶着密集的箭雨往山坡上冲锋时,才明白,自由射击是一个多么专业和有技术含量的术语,我不仅仅要躲避正面敌人射过来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