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使出吃奶的劲,如打高尔夫球般,抬起大锤击向丧尸的头颅。丧尸飞滚了两圈,平躺在地,四肢乱舞,脖子已快折成了90度,另半边脸被打得皮开肉绽破,嘴角里发出嗷嗷的叫声。
想明白保安早已死去,为了帮助他肉体尽快解脱,夏宇横下心来,再次举起大锤,狠狠的砸下。
……
夏宇右手拖着大锤,神情有些呆滞地走出房间,这是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丧尸,不知以后还要杀多少,或是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成丧尸,想到电视里末日场景,夏宇心理有种说不清的悲凉与压抑,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抓紧时间搜寻有没有活着的人,担忧着自己的哥哥去了哪里?
办公楼有三层,在第三层的房间里,夏宇终于碰到了一个活人,那是厂里五十多岁的刘会计,前些年从镇里的银行退下来后,被夏天重金挖了过来,管理煤矿的财务,同时用几十年攒下的人脉关系网发挥下余热。
刘会计把他瘦小的躯体蜷缩在办公桌下,不停轻声唠叨着“杀人了”,要不是听见他的唠叨,夏宇会很难发现他。
“刘叔,刘叔,我是夏宇啊……”
夏宇连喊了几声后,刘会计才清醒了过来,一看清是自己认识的活人,他边把挂在鼻子上老气十足的眼镜扶正,边低声说:“小夏是你呀,你抓紧时间快跑,活了快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人都疯了,还到处咬人……”
“刘叔,你放心,疯子都跑了,你看我不是安安全全的进来了吗?”
夏宇从刘会计那里得知,夏天中午吃完饭就带着一帮人到石头坝和张金牙约架去了,到现在还未回。张金牙是这一带小煤厂的一霸,当初只是镇里的小地痞,因为攀上了县里某个势力,靠着各种流氓手段,很快在当地煤矿这行当做大,而夏天从来就不是怕硬的人,再加上几个退伍老战友的齐心协力,张金牙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讨得好处,但每年几次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刘会计担心家人安危,手机依然是打不通,他急着赶回家,但又怕楼外的疯子,在夏宇陪着下,他才心惊胆战走出办公楼。
站在办公楼前的刘会计,确认没有了危险,左右张望了下,突然心疼道:“妈妈的,那个龟孙把老子的电瓶车骑跑了?咦,小宇,这卡车是你开来的吗?”
“嗯。”
“那我先开回家去了。”
“刘会计你还会开卡车?”
“什么屁话?老头我开卡车时你娃还没出生呢。”
“可我想先开着去石头坝。”
刘会计摸了摸自己的老式镜框,一本正经说:“石头坝不是一个方向呀,你哥他们的身手还用得着你担心吗?你一个大学生就不要去石头坝凑热闹了,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老老实实等这夏天他们回来吧,可千万别遇到哪些吃人的疯子。”
不等夏宇回话,刘会计就已快速进了卡车,车辆往后倒了下,哐当一声,车屁股撞倒了一处石柱上,还好车速不快,并无大碍,刘会计伸出头,向后扭着头,冲着夏宇开口就骂道:“什么破车,这么不好开!”
依然不等夏宇回话,刘会计说完便加快车速离开了厂区。
夏宇无语的叹口气,自嘲到这刘会计和哥哥那帮人处久了,越来越为老不尊了,他重新提着大锤,走向办公楼后的宿舍楼。
石头坝其实并不远,开车20分钟,走小路要40分钟。以前夏天从不允许夏宇参与这种约架的事,说法就是和刘会计一个样,但现在外面可能已大乱了,自己怎么可能在厂区里干等着。
去之前,夏宇先到厂里的厨房寻找吃的,夏宇最怕肚子饿,小时候饿肚子的经历在他心理留下了阴影,还好食堂留得有饭,但做菜的人早已不见踪影,伴着辣酱,他吃了三大碗饭,才走出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