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人的人一样,心里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母,我这是怎么了?”十三郎艰难的问出口。
钟澜放下杯子的手一顿,对十三郎道:“砍你的那刀上面沾了得瘟疫之人的血,所以,十三郎,你也染上瘟疫了。”
是的,躺在床上的十三郎浑身上下都起满了红点,并且伴着低烧,他没能逃过瘟疫。
十三郎喉头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自己得了瘟疫的事,半天,才哽咽道:“是谁指使的”
“是太子,六皇子已经被贬为庶民,你一旦回朝,便会被封为郡王,他不可能任由你壮大。”
“这回他是得逞了,”十三郎自嘲一笑,“我连有没有命回去还不知道。”
钟澜看他眼里蓄着泪,没有说些安慰他一定会好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师傅想了一个法子,但是不确定是否能救你的命,你可愿意试上一试?”十三感染的疫情凶猛拖不得,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让他试药。
十三郎咳嗽两声,说道:“还有其他活命的法子?我愿一试。”
“好,那我便去安排一番。”
钟澜走后,换了身衣裳去寻谢珵,“槿晏,十三郎同意用新药方一试,我们可以开始了。”
谢珵在案几后抬头,眼里布满红血丝,想来是一夜都未睡安稳,“我这就着人开始准备。”
钟澜心疼不已,这个男人,又为自己揽责了,上前两步,站在谢珵面前,说着,“十三郎肯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自责。”
一边伸出手捂住谢珵的眼,将他带入自己怀中,安抚般拥抱着他,“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幕后之人。”
“是我带他来的,他还尚未及弱冠,若是当真殒命在此,我”
“不会有事的,”钟澜打断谢珵的话,“所有事都是福祸相依的,我们看十三郎得了瘟疫是祸,可一但十三郎熬了过去,等待他的是日后的辉煌。”
谢珵长长的睫毛在钟澜手心中剐蹭,也只有在钟澜面前,他才能卸下防备,露出疲惫脆弱的一面。
他闭上眼睛,在钟澜怀中待了半天,方才挣脱开来,仰头说道:“你也要小心。”
钟澜弯腰,与额头相抵,“我是医者,自会做好准备,倒是你才应该注意,太子竟然能伸手到茺州刺杀十三郎,焉知他不会派人来刺杀你。”
谢珵将钟澜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交,抬头轻碰那红唇,一触即放,“我们都注意些。”
两人没能多腻一会,谢珵便带着茺州太守通知大家十三皇子以身犯险得了瘟疫,现在要为大家做表率,试用新药。
询问可有人愿意同十三皇子一样,用新药来治疗。
众人哗然,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为了他们患上瘟疫,去试新药。
这位十三皇子不就是那个做梦预言茺州要地动的皇子吗?
一时间,茺州百姓对十三的感恩达到极致,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连思索都没有,就同意试用新药。
他们反正也是等死,何不拼一番。
而钟澜正在带着婢女们准备药材,院子里药材堆积成山,羌活c独活c前胡c柴胡c川穹c人参c白茯苓c桔梗
钟澜命人将那药材分类放好,又准备了四口大锅。
两口放在城中,两口放在感染瘟疫之人的地方,这四口大锅火不停,药材也不停的往里面加。
城中的大锅是给那些没有感染瘟疫之人准备的,自己动手盛药,已做防护。
另外两口是给感染瘟疫之人准备的,因着男女老少皆有,年轻力状的青年那锅,药量多,还加了姜片。
给妇女儿童老人准备的,药量少,也更加温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