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群对恃了小半个晚上,紧张、恐惧过后,人的疲惫是无法想像的,所以我们都爬进破了的帐篷,钻进睡袋,要好好的睡一觉。把木梓清伤口舔得止了血的白狼,跟着我们进了帐篷,卧在木梓清的睡袋旁,守护着它最喜欢的主人。
“白狼!”我被木梓清的叫声吵醒时,太阳还没出来呢。
我迷迷糊糊的揉着双眼问:“怎么了?”
“白狼不见了!”答过我后,木梓清在帐篷外焦急的叫着白狼。
我顿时困意全消,睁大眼睛仔细的扫了一遍帐篷里,没有发现白狼的身影,急忙爬出帐篷,车前车后,它习惯趴的帐篷角落,统统找了个遍也没看到白狼。
“也许它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拍拍站在旷野里喊着白狼的木梓清,安慰她说。
木梓清的喊声扩向天际,一点一点走远,一遍又一遍却不见白狼矫健的身姿向我们奔来。木紫轩和凌厉峰弯腰出了帐篷,望着木梓清向着白狼追赶我们的方向叫着白狼的名字。
我有种预感,白狼不会回来。我又怕增加木梓清的伤感,没有跟她说我的预感,只是默默的陪着她站着,站在空旷的草原。
天空中的白云如海上的浪花般,遮盖住蓝蓝的天,只有在朵朵白云的缝隙才能看到天的蓝色。太阳从天边的地平线向天空跳跃,一次又一次,累红了一张脸,终于拼尽全力的一跳太阳挂上了天空,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天地一片明亮,也许是因为跳向天空时累了一身的汗,太阳向云海游去。
新的一天,新的行程,我们又要出发了,不管我们忙什么,木梓清始终站在那望着,只是不再喊白狼的名字。
“走吧!”我拉了她一下,“白狼也许回家了。”见她没有动,我转过身与她并排站着对她说:“也许,上天就是派白狼来保护咱们的,昨晚白狼帮咱们击退黑狼,它的使命完成了。”
良久,木梓清说:“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
“我也把它当朋友的!”我转到木梓清面前说。“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朋友吗?”她望着远方的眼睛终于抽回来望着我。“真正的朋友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而平常只要惺惺相惜。白狼是真正的朋友!”
“可我把它当成了情人!”我差点没栽个跟头。
“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是木梓清说的话吗?那个专门喜欢俊男的人怎么对一只狼如此深情!“你说的是真的吗?”
木梓清没有回答我只是拉了一下惊诧异常的我,说:“走吧!”
我看得出来,自从在阿地牙认识了使丹后,木梓清简直变了个人。有时遇到一个对的人也会使人长大,那个黑碳一样的使丹就使木梓清长大了。
临上车前我还向后望了一下,真的希望白狼能向我们跑来。
十几天来,车子一直在光秃秃的,或起伏或平缓的草原行驶,除了偶尔飞过的鸟,和那群狼,我们没有见到活的生物。
树!终于看到树了,满枝的嫩叶绿得那么朝气蓬勃。我趴在车窗上望着那棵在草原上孤立的一棵展现无限生机的树,心里充满了希望。
树!又有几棵树出现在旷野上,它们聚在一起,显得很兴盛。
车在前行,渐渐的树木越来越多,树多得都可以庶住太阳的光,接着我们进入了茂密的树林,肥嫩的树叶遮天闭日,而车子只能在树林里绕着树木行驶。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树林挡住了车子的去路,车子是开不进去了。我们都下了车,路弯弯曲曲向上而去,前面原来是一座山,看来又要翻山越岭了。
“拿好自己的东西,咱们出发吧!”凌厉峰喊道。
我望着前面的路,回过头来问:“帐篷,还有其它的用具不要了吗?”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