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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瞪圆了他的小眼睛。

    这场面谁见了也会吓一跳的,木梓清和凌厉峰抓着达雅的两只手,而我在他们对面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对着达雅。

    木紫轩冲过来一把抢走我手里的尖刀,“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咱木家的人都不许做。”

    木梓清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笑够了后说:“达雅要拿刀子划自己的脸以示悲痛,我和凌厉峰觉得那样做太愚蠢,所以就和他争抢刀子。老大这个笨蛋,我让她帮忙她却把刀子掉到了地上。”

    噢,嫠面就是用刀子划破自己的脸,那不就破相了吗?哎呀!我打了个激灵。这都什么习俗呀?

    “其实表示悲痛的方法有很多,未必就要把自己弄得血葫芦似的面目全非就是悲痛,最重要的是把已去的人放到,”木紫轩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只要她在你心里,你就永远不会忘记。”

    他们好像在说谁死了?我才想起外面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达雅对着火炕‘扑通’跪下了,我目光跟了过去,老太太衣着整齐的躺在火炕上,两条花白的小辫子梳得滑.顺,脸上露着微微的笑容,就像睡着了一样。

    “老人家怎么了?”不是我明知故问,只是我还需要确定一下。

    “曾祖母被萨满大天神接走了。”达雅悲痛yù绝的哭泣着。我真不敢相信昨晚上还在和我们说话jiāo谈的健康老人,这会儿躺在火炕上与世长辞了。不知为什么,我感到很伤心。

    也许就是这样,有些人只有一面之缘却像jiāo往了一辈子,这可能就是有一见如故这个成语的原因吧?我跪在了老太太炕前,木紫轩和木梓清也跪了下来。

    “曾祖母只是白杨部护卫将军之后,而三位是白杨部布尔罕之后,曾祖母怕是受不起三位跪拜。”

    “死者为大!何况祖先们的jiāo情非浅,老人家又在六十多年前归还了半张白骆驼皮地图,这每一庄、每一件我们三个都应跪拜。”说着一个头磕在青砖地上,我控制不住的流出泪来。

    又听到鼓声响起,歌声飘来,女萨满又在请神跳舞了。

    碧空如洗,缀在湛蓝天空中的云朵一大团一大团的,好像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似棉团一样的云朵抓下来。远处的群山微微的露出草色,开始融化了的冰雪,踩在脚下融出水来,风吹来润润的。

    在拉着五色彩旗的大石块堆旁,老太太的尸体被停放在码放整齐的松树原木神台上,一个身穿兽皮、发chā兽骨的男子,手拍萨满神鼓、赤着双脚在已经开始融化的雪地上狂舞,随着身体的舞动身上的腰铃也和着鼓声响起。

    天气像是受了什么感染,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这会儿却yīn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

    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石头,一边围着老太太的神台转圈一边跟着萨满巫师和唱着,然后把石块放到大石头堆上。

    我们几个也学村民的样子拿着石块围着神台转圈,却被一个男人止住了,达雅走过来说:“三位是布尔罕的后人,不应该学奴仆和下人。”看来我们的身份是高贵的。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木梓清很想参与进去。

    “观礼。”我们退到一边。

    达雅也穿上了萨满服装,他个子细高,萨满服装穿得也飘洒若仙,站在众人面前极具风度,竟然威严而又文静,那幼稚、媚气的神情一扫而光。

    他头上的萨满神帽从正面看是鹿角,在鹿角中间是一只带有长尾巴的铁鸟。他面对老太太的神台摆上升斗,朝天举香,伫立很久,肃穆得像一株长长的杉木,脸庄严得像一尊雕塑,我想此时他的内心一定很悲痛。

    随后他手执老太太的龙形藤杖开始跳起了萨满舞,轻盈飘忽,出神入化。在舞动龙形藤杖急转身体做类似“胡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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