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倒在我脚下。
我疯叫着猛的起来,头撞在了上铺的床板上,把上面的人吓了一跳,“怎么?睡毛了!”缓过神来的我急忙道着歉。
一身的冷汗,歪着脖子坐在这里太难受了,我只好又躺下了。梦中的情景让我惊悚,我知道王磊知道真相后他会真的痛下杀手的,他不允许他的爱情上有一点的瑕疵,这一点从我们相识开始他就不断的告诉我,当我问他为何如此时,他说是因为太爱我了,我也答应他要一生一世的在一起,可如今我却反悔了,背叛了。也该遭到他的惩罚吧?
人的心是不是都这样善变呢?那个在网上天天与我海誓山盟的烈焰会不会有一天也像我一样?我的心有些怕了,我怕我的行为会被别人重演到我身上。
早上木梓清坐在靠窗的小桌上望着窗外,我想她也在想心事吧?看我从铺上下来她笑着问:“老大,你没事吧?”我摇摇头,看来昨晚她是听到我疯叫了。
她的眼睛却对我说岂止是我一个人听到你疯叫了,整车厢的人都听到了,真是丑态百出啊!我有些无地自容,不过幸好车厢里都是些不相识的人。
路上的雪已经开始消融了,露出了下面的黑土地,似乎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来得这样快,身上的冬衣不知不觉已经穿不住了。
回老边村的车在这样泥泞的路上跑着,不时溅起泥花甩到了车窗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片片田野,想着我的祖辈们也曾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劳作,用自己的智慧改变着自己的命运。如果我们都没有离开,继续在这里生活将会是什么样的呢?祖辈们希望我们为他们留下的东西,如此奔波吗?
春天的云给人的感觉都是暖暖的,软软的,看上去就使人舒服。阳光下田野里未化的雪还在闪着银光,刺着我的眼睛。
车到了村头,“木梓清!爷爷修的pào台。”我用手指给木梓清看。我们俩坐在车里注目着爷爷修的pào台直到它在我们面前消失。
“好了!师傅就停这。”我下了车,六爷家的铁门旁挂着垂头纸,我的心一惊向院内跑去,院里搭着灵棚,一口大红的棺材停在里面。
“这是怎么了?”我站在院里大喊着。木头和绣花开门出来,还未开口先是失声痛哭。我预感到了什么,泪水滚落下来,可是我不想相信我的预感。“怎么了?”我摇着木头的肩问。
木头一双原来光泽的眼睛变得暗淡浑浊布满血丝,瞅着我嘴抖动了半天后颤抖着说:“太爷、太爷他老人家走了。”说完木头蹲到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我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妹妹随后跑进来,看着傻愣愣的我问:“怎么啦?”
我指着大红的棺材张了半天的嘴却先哭了出来,哭着说:“六爷……”后面的话被哭声截住了。
“六爷什么时候去的?”妹妹问。
“我华姑走后太爷就不行了。”绣花哭着说。
我强忍着悲痛问:“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六爷还好好的。”
“华姑你前脚走,太爷就连吐了三口血,然后就动不了了,可心里却明白。他让我准备后事,并且说要停三天,华姑你一定会赶回来送他最后一程的。”木头站起来忍住哭声对我说。
“六爷走时都说什么了?”妹妹问。
“太爷说如果华姑赶上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就把这个给她。”木头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六爷想告诉我什么?我接过信封打开,一张很古老的信纸上用毛笔写得很端正的小楷,“木易本是亲兄弟,万雾山中现秭华。”这是什么意思?妹妹接过信纸看了看,也是一脸疑惑。
眼下六爷出殡是大事,我收起信帮木头、绣花张罗六爷的后事。白麻孝布我和木梓清从头披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