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建铭的身边,大口的啃食他。
原来每天晚上的十一点半,林倩的发病就是啃食赵建铭,赵建铭的发病便是被林倩啃食的痛苦。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寒而栗。原来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真正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还是他们自己。也许林倩被抛弃的时候还是深爱着赵建铭的,但是那种爱又转化成了恨,发疯的她还是报复了赵建铭。
“看看这个吧。”
安佳琪把我们从林倩家里找出来的日记本翻了出来,翻到了后面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几页,就在夹着照片的前几页。上面是林倩的记叙,这样写着:
“我知道我深爱着铭,我傻傻的爱着他。我有的时候很希望做他身上的一条小小的寄生虫,寄生在他的身体里,靠着他活着。这样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热量,君生我生,君亡我死。”
读完这短短的几句,我苦笑,林倩的“理想”实现了,她竟然真的寄生在了赵建铭身上,好一个“君亡我死”。我却又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
如果说赵建铭始乱终弃是错,那么林倩不知不觉的报复就是对吗?赵建铭因为对*的贪婪而丧命,林倩因为对爱yù的贪婪而死去。我们没能救回他们俩的xìng命,只怪二人沉浸在了贪yù之中。
也正如佛语有云:“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净土。”
(寄生 完)
卷四
yīn阳眼(1)
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没有眼睛我们几乎不能生存。但是有的时候我经常问自己,到底眼睛看到的东西是取决于眼睛本身,还是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本身。有的时候觉得这个问题就好像是“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一样让我发懵。
好了,还是把话题绕回来,下面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一位老街坊身上的。这件事情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住在市郊区的一条胡同里,后来家境渐渐富足起来才搬了家,那已是后话。
那个时候我家的邻居都在附近的一座丝绸厂工作,当时工厂的待遇很好,所以家里都想把孩子往工厂里送。用我爸的话讲,在厂子里上班的年轻人都是喜欢穿着条喇叭裤到处逛。我家的邻居姓于,一家五口人,老两口和两个女人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而且小女儿嫁到了南方。至于那个儿子,就在丝绸厂工作。
当时因为丝绸厂的效益非常好,所以经常需要加班,有的时候甚至要到晚上*点才能下班。因为当时街坊邻居的年轻人都在丝绸厂上班,所以常常结伴而行。
那天也是加班,到了晚上的时候年轻人都陆陆续续往家里走。而于大爷的儿子因为长相帅气,所以有几个姑娘都说夜黑不敢独自走,想跟小于结伴回家。那天晚上小于就跟一个和我们住同一条胡同的姑娘一起往回走。
工厂外面都是路灯,一般大家都会在路灯下或骑着自行车或走路回去。但是很碰巧,走到快到胡同的时候,路灯突然都灭掉了。整个路上只剩下了小于和那个姑娘。那个姑娘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所以就靠着小于很近。
“哎呀,你这样被你爸妈看见多不好啊!”
小于有点不好意思。当时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孤男寡女单独回家已经了不得了,如果还靠的很近的话,搞不好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灯怎么坏了啊,怪吓人的。”
姑娘没有离开小于身边的意思,而小于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继续慢慢往前走。
虽然是夏天,但是毕竟已经是晚上了,稍微有点风都会让人觉得冰凉。小于当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身上冰凉冰凉的。而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这让小于感觉更加寒意。
既然是什么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