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人说:
“谁能离得开自己的领袖呢,在他身边是在他身边,不在他身边也还是在他身边,
这便是所谓精忠的那个‘精’字;”因此蒋对他倒也不像对贺衷寒那样的有所疑忌,
而对他亲信的程度几如对浙江籍的其他侍从一样。
1930年他利用侍从秘书的地位,在黄埔学生中纠资创办了拔提书店,并亲自主
持,专门发行蒋介石言论集和他自己所编的为蒋个人作宣传的什么“领袖言行”以
及他与黄杰等所写的几本蒋介石传记之类的东西,此外便是什么(剿匪手册)、
(剿匪主要文献)之类的fǎn gòng宣传品,大量向部队及一切有关机构强行推销,借以
扩大蒋介石的个人影响和fǎn gòng宣传,并以之谋利敛财。这笔收人很不小,有一半人
了他的私囊。同时他还收罗了留俄学生中一些中共叛党分子如王志文、王新衡等人,
着手研究和准备进行fǎn gòng间谍组织,并由王新衡。陆梦衣译述了几本关于“格柏乌”、
“切卡”之类的书,以耸动视听,并为其组织fǎn gòng间谍活动的借口。1932年初,他
的献策和计划经蒋介石批准,于“南昌行营”、“豫鄂皖三省剿匪总司令部”及
“保安行营”分别设立以“调查科”或“第三科”名称出现的谍报机构,而以南昌
行营的调查课为总机关。在各“剿共”部队及湘、鄂、赣、豫、皖等“剿共”省份
的保安处,都分别派驻间谍股,进行fǎn gòng军事谍报和间谍活动,并在各“剿共”军
事机关和部队驻在地进行搜捕共产党和镇压人民的特务活动,同时还对“剿共”部
队的各级部队长进行侦察监视。这些特务机构的血腥罪恶活动,曾经给当时社会带
来了极广泛的恐怖气氛。这是复兴社的又一特务机构,到了1934年邓文仪被撤免一
切职务后,便归并统一于戴笠的特务处系统。1933年他还向蒋介石建议在南昌行营
内设立一个设计委员会,罗致了一些留学德、日、美等国的博士硕士之类的文人政
客为设计委员,协助策划进行“政治剿共”和“文化剿共”。这批人之中,不少是
复兴社分子,也有后来参加复兴社的。他们企图逐步渗透到杨永泰和熊式辉把持的
政治垄断圈里去,以扩大复兴社的势力和活动范围。可是杨、熊对这些人并不重视,
其后这些设计委员也就被分别遣散了,但也有些人如蒋志澄、李九等凭借这种关
系而在各省当了厅长。
邓文仪虽然自己写不通一篇文章,也说不清任何一个什么道理,较之刘健群相
去不可以道里计,可是他却居然以复兴社的戈培尔自许。他曾对我说:“我对特工
到底是外行,太不行了,要做希姆莱只有雨农(戴笠的别号)才够格,我只有甘拜
下风。但戈培尔是我们大家都可以作的,我们组织里就正少一个戈培尔。”因此,
他不但到处找机会讲演,东扯西拉、长篇大论地写文章硬jiāo给复兴社的各种报刊发
表,自己还印了不少小册子四处散发,又办书店、出版社、通讯社和报纸杂志,甚
至居然主持文化学会而搞起文化运动来。1934年他被撤免一切公开职务后,随即被
派任复兴社助理书记,到1936年又被派任书记长。在他任助理书记的期间,书记长
虽屡经更换,而他这个助理书记,却一直在“勤慎从公”,成了组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