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乐了,就对妈妈笑。
廖承东听到这里,觉得女人如此这般,极可能是波田教她这样说的,他并没搭理她。女人又主动跟他说起夜里鸡叫的事,说家里没看鸡,却有鸡叫声,还说她做了几次梦,都是梦到鸡。还说她害怕,问廖承东怎么办。
廖承东问她,范市长是怎么解释的,又是怎么对付的。
女人说她连做梦都没跟他说,只跟波田总裁说了。
说到了这一层,廖承东就觉得女人是坦诚的,但又想,她的坦诚可能还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因为她的背后是波田,这样想着,虽弄清了波田为什么让他来的原因,但对下一步如何拿捏跟女人交往的分寸,他没把握了。
女人见廖承东不再问话,就把小孩交给他,坐在他身边,又说起来。她说她知道范市长有个女儿叫范媛媛,生前常带只公鸡在身边当宠物,孩子夜里哭闹,估计是她作祟。还说她知道范媛媛跟廖承东同居过,是波田总裁有意安排他过来的,说他可以对付范媛媛。
廖承东就想,女人如此直接,要么是给他设圈套,要么是她真性情使然,他盯着她眼睛,一语双关地说:“总裁这样安排不妥,范市长心里肯定不爽。”
女人脸一下子红了,目光飘过去,说:“他才不会的,就是不爽也不会说什么。”
廖承东逗起小孩,说:“以后不许再哭啦,你一哭你妈就急,哥哥我总不能天天来哄你吧。”
女人转面对孩子说:“你哥不来你就哭,你哥不是冷心肠的人。”
廖承东知道了,这个女人不像许怀家小老婆那么轻薄,也算不得有城府,就算她受波田指使,她也可能也不会将他推到绝境,就跟她闲聊起来,聊着聊着,怀里的小孩不知什么什么安然睡着了。
廖承东对女人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女人十分可怜地说:“你走了,他醒了再哭我怎么办?”
廖承东将小孩递给女人,说:“总不能在你这过夜吧,再哭再说吧。”说着真起身要走。
女人觉得再无挽留的理由,只好放他走。
出门后,廖承东如释重负,对红艳说:“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说话了。”
红艳不高兴了,说:“你俩在里间竟然呆这么长时间。”
廖承东说:“红艳,这下子可为难我了。”
红艳问为什么。
廖承东就把女人说过的话对红艳说了。
红艳说:“她是在讨好你哩。”
廖承东说:“我不相信她很单纯,可我看她那样,又觉得她确实单纯。”
红艳说:“也许她是用女色套牢你,让你死心塌地为波田服务。”
廖承东想,要是那样,这个女人就算歹人了,这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那么好看的女人却有一副蛇蝎心肠,心里就隐隐不舒服起来。
红艳见他一时不语,说:“廖辉,还在想她吧。”
廖承东老实说:“不想都不成。”
红艳讥笑道:“动了真情吧。”
廖承东说:“还不至于吧。”
红艳说:“谁知道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或者顺水推舟,假戏真唱呢。”
廖承东说:“红艳你还不太了解我。对了,红艳,我也可以演戏的。”
红艳说:“你到底跟几个人唱,要唱几出戏?跟我是演戏,跟何琴音算吗?会不会对沈海云也这样?”
这话把廖承东问住了,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是既爱着沈海云,也爱何琴音,对红艳也有好感,此刻的心里还放不下范市长女人。如今的廖承东跟以前相比变化的确不少,变洒脱了,睿智了,也柔软了,心头的一腔仇恨更强烈了,这仇恨更爱一样都是这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