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下下了床。
“女帝,外面风大,奴婢给你拿一件外套。”
月牙将一件外套披在凤清歌的身上之后,才与凤清歌一同朝着夜心悠所在的清心宫而去。
此时的清心宫内,夜心悠坐在庭中一棵树下的石凳上,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落叶。
候在一旁的小梅看见这样静默的夜心悠,心中难免会有担忧,以往的夜心悠虽然也是默不作声,但是至少她的眼中是平静的,而现在,夜心悠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哀伤,眼底是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女帝到。”
清心宫外响起一道声音,小梅听见之后,转身看见已经走进来的凤清歌,立刻对着她行礼:“奴婢见过女帝。”
“免礼。”凤清歌对小梅说了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夜心悠身上。
来到夜心悠的对面坐下,凤清歌将手中拿着的奏折递到她的面前,“这是玉雪来的奏折,他们的意思是要你回到玉雪,但是我想了一下,现在花容炎已死,你要是这么去玉雪,肯定会有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找个借口,说你已死,这样,你便可回到东临。”
之前夜心悠写下休书,就是想要离开花容炎,现在花容炎已死,正好是她离开玉雪最好的时机。
夜心悠听了凤清歌的话,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拿起桌案上的奏折,打开之后看了一遍。
盯着上面的字,夜心悠有些愣神。
她知道,花容炎这一生最想的,就是能够登上玉雪的皇位,当整个玉雪都被他掌控,就只差那么一个登基仪式,他就能够成为玉雪的皇帝,可偏偏,就这这个时候,他死了。
九泉之下的他,应该是不甘心的吧。
凤清歌说的,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装死,她就可以离开所有自己不想要的束缚,她就可以回到东临,对于一切纷争,都不再过问。
可是呢,如果真的这样,那么之前花容炎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给玉雪其他的人做了嫁衣。
曾经的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唯一的一次,就是以东临公主的身份,与玉雪联姻,嫁给了花容炎。
从那之后,她却从未意识到过,自己是太子妃这个事实,对花容炎简直冷淡至极。
而现在的夜心悠,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她是怎样的身份,就注定要背负起什么责任。
“我要回玉雪。”夜心悠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然后看着凤清歌,目光肯定地说。
凤清歌对上了夜心悠的眼睛,看到了她眼底的认真。
“之前花容炎为了登上皇位,将其他所有人全部铲除,我腹中怀着的,是玉雪唯一的正统龙嗣,花容炎没有得到的东西,我会去替他争得。”
这是夜心悠生平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用了一个“争”字,也是她第一次想要争一样东西。
凤清歌听到夜心悠的话,瞬时惊住,怎么也不敢相信,此话竟然是从夜心悠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想好了?”凤清歌不确定地问。
“嗯。”夜心悠对着凤清歌点头,然后说:“你是九渊的女帝,皇兄是东临的皇上,所以我这次回去,需要你们的帮助。”
夜心悠在玉雪的时候,对于玉雪的一切从不过问,所以在玉雪没有任何的势力,她现在唯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凤清歌和夜决了。
但是,有凤清歌和夜决,也就足够了。
夜心悠能够说出这些,说明她是真的有考虑过此事,并非是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凤清歌考虑之后,对她点下了头,“我答应你,在你去玉雪的时候,我会让陆之远随你一同前往,他手中掌握着九渊的兵马,相信只要有他在,不敢有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