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惜轻轻点了点头,郁彦这时又说道:天女,那些与尊下为敌的剑客都逃跑了,现在要怎么办,是继续追他们去吗?
孟镜抢先说道:不如先去杀了其余的剑客,两三百人数量不少,境界也颇为可观,一齐杀了献祭给天女,天女的境界必定能再提升一层,可好?
茗惜仍然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孟镜不知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听见自己的话,却又不敢再说,只得任她歪着头细细思量着,不过这时他又发现天女的目光落在了李蛰弦身上,眼中的光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表情也是数次变化,有时忧伤悲戚,有时爱意缱绻,有时却又暗含狰狞,孟镜顿时明白过来,怕是天女这具身躯的宿主意识还没死,竟然还在与天女的意识斗争着,他心里一震,忍不住说道:天女,先去把那小子杀了吧,否则那丫头不死心,会连累到天女的!
茗惜又“唔”了一声,分明一副小女儿姿态,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果决狠历之色,孟镜越来越是担心,看了郁彦一眼,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杀气,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于是猛然站起,一前一后向李蛰弦围去,准备先下手为强,为天女除去这个隐患。
李蛰弦看这二人目光不善,顿时也猜出了他们的目的,自己不管是对此时的茗惜而言,还是对这两个使者而言,都是极大威胁,何况自己还曾杀了仙矢,新仇旧恨之下,如何会放过他。
去死吧!孟镜大吼一声,掌心平推而出,一道光刃直冲而来,李蛰弦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本想以白蛇印记吸纳住这道秘术,就如那日在五尺观外时一般,然而刚刚伸出手,猛然想起不久前这白蛇印记召唤出巨蟒之后已经消失了,不由浑身一震,眼看光刃已近至身前一尺,他浑身一震,思绪都凝结住了——
然而,他终究没死,因为这时茗惜忽然冲了过来,拦在她的身前,光刃没入她的体内,不见了踪影,回过头来,只见她满脸泪痕,叫了他一声道:哥哥!
李蛰弦呼吸一滞,顿时愣住了,随即狂喜,没想到茗惜竟然在此刻恢复了意识,不过她的状况着实有些不妙,之前担心他的安危,还不容易从慕容恒道那里脱困,却已无法抵御天人意识的入侵,她皱着眉头,又关心的问道:哥哥,你的伤势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说着,伸出手去,想去擦干他脸颊和唇角的血迹,然而手到半空却不禁颤抖起来,似乎那个意识又在侵蚀着她,茗惜痛苦的哭了出来,说道:哥哥,我脑子好乱,心里好苦啊!她、她在打我!
李蛰弦怜惜的伸出手去,捧住了茗惜的脸颊,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太阳穴,借此舒缓下她脑中的痛楚,本来若是他墨湖仍在,念力无损的话,或许可以渗透她的识海,替她抵挡一番天人意识的侵蚀的,但现在却是无能为力了,而且茗惜的状态不稳,一旦被天人意识占据的话,连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危及识海安危。
按了片刻,茗惜的疼痛似乎稍有缓解,其实李蛰弦的关心与保护已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天人意识的侵袭稍退了几分,而郁彦与孟镜看不破她的底细,一时也不敢靠近过来,李蛰弦见她神情轻松了些,忍不住问道:那天人还会再出现吗,昨日吃下的菩提子失效了?
茗惜虽然抗住了天人的这波侵袭,但精神已有些疲乏,说道:大概是有些作用的,昨天昏睡过去之后,就一直做梦,梦里那天人一直打我,好在每到关键时候,就会出现一个老头挡在我的面前,虽然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念经文,但天人却颇为畏惧,不敢再靠近了……
李蛰弦暗暗点头,想道:看来那颗菩提子不仅仅是良药这般简单,还是绝缘大师的灵力所化之物,日后若能再见,必要还他这个人情。
茗惜继续又说道:但后来慕容老头把我抓走了,一掌将我从睡梦中打醒了,那天人顿时得势,我虽抵御了几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