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在木榻上。媚眼如丝,淫靡魅惑的味道跃然纸上!
而那张脸,居然和白药一模一样!
“你、你、你……”白药气结,抖了半天手指愣是没骂出一句话,反倒引得贺鸣回头去看她。
柳翊也是个手脚快的,居然一闪身就将画夺了回去,然后当着白药的面,慢条斯理地折好塞回衣袖,“我怎样?娘子请说。”
他居然,他居然画自己的春宫画!白药越想越气,一把扑过去,就想跟柳翊同归于尽。
可是柳翊站得极稳,白药用尽气力也没能撼动他半分,反倒是柳翊怕她失足摔倒,将她护在怀中,任由她捶打自己。
白药也就捶打了几下,忽然想起方才拖住自己臀部的那只手居然也是柳翊的,悲愤交加,“哇”一声大哭就起来。
柳翊跟贺鸣猝不及防,不觉愕然……
“柳翊你畜生,你凭什么欺负人……呜呜……你没良心,忘恩负义……柳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崎岖蜿蜒的白云山山道上传来女子的哭诉,断断续续的,时强时弱。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间或还有石块砸进林子里的声音。
柳翊气定神闲地跟在白药身后,看她一边哭骂,一边抹眼泪,一边还要找些趁手的石块砸他。看吧,他早就说过了,这才只是他画的而已。要是被她看到韩樟画的那些,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呢。就这么寻思间,一个石块擦着额角砸落在身后的山道上。
“柳翊,是男人你就别躲!”声音还带着哭腔,却装得凶巴巴的样子。
柳翊听着就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出来:“我倒是不想躲。可若是被砸伤了,那娘子岂不要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我既不愿娘子背上骂名,也怕万一治不好娘子得守活寡,所以只能躲开。娘子,你消气。”娘子娘子的叫着,惹得白药更是生气。
可是手边没有趁手的石块,白药就去捞近前的大石头。
偏偏柳翊还在刺激她:“娘子,那块石头太重,你拿不动。”
“你闭嘴!”白药坚持要搬这块石头去砸柳翊,贺鸣要帮她也被她推开了。姓柳的登徒子居然这样冒犯自己,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白药总算是把那有七八岁小孩般轻重的大青石搬了起来:“你站住别动。”
柳翊见她搬得实在辛苦,只好配合道:“好,我不动。”
“一步动不许动!”
“半分都不动。”
白药见他确实不准备动的样子,便攒足劲儿将大青石朝着柳翊狠狠丢了出去。
柳翊确实如他所言半分不动,可是青石太沉,白药的力气太小,于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石块在柳翊身侧一步落下,然后顺着山道咕噜噜滚下山去。
白药一急,就想推柳翊,让他跟那大青石一样,也咕噜噜地滚下山去!
然,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山道下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喝:“什么人在这里暗算我们,还不滚出来!”
坏了!白药暗道不好。白云山的山道蜿蜒曲折,上一层的山道直接在下一层的侧上方,可是上下两边的人却很难看清彼此。看样子,她丢的石块怕是伤着人了。
下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贺鸣不觉靠近白药。方才听那人声音,内力十分深厚,若是有心寻衅,只怕不好应对。
白药不动声色地摸摸自己的小腹,嗯,肚子还在,她仍旧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白药一回身,指着柳翊道:“公子可知此举甚是不妥?”
贺鸣和柳翊俱是一愣,不明白她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贺鸣,小姐都没跟他通个气就忽然来这么一出,他那知道怎么接?
就在下一刻,两个男人踱上山道。
白药抢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