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引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下一刻,伴着一阵浓郁香风,一个红色身影出现众人眼前,惹得白药不由瞪大眼。
他奶奶的,她就知道这小娘皮靠不住。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想买通弄月去帮她陷害柳翊。他现在要是揭穿她,她这张老脸可不知道要丢到哪里去。白药心急火燎的,越急反而越想不出对策,只能狠狠瞪着弄月,警告他别想多事。
那弄月看着白药,忽然无限娇弱地缩进徐福怀里:“徐老板你看,那姑娘一直瞪着人家,真是吓人。”
徐福美人在怀,英雄气概倒长足了,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然而一俯首,却尽可能轻柔地抚上美人香肩,“弄月美人儿别怕,有我在呢,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哄小孩儿的温柔语气再次引得安阳她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徐福没认出她们,她们也没必要暴露身份,自然也不能跟他计较。
“怎么都不进来?难道当真走水了?那本王岂非半个月不得沐浴?”又是一道男声插入,带着一股浓郁花香,出来个玉面金冠的男子,正是久居京中的平南王林槐。
安阳仔细嗅了嗅,那味道,居然是玫瑰香!
林槐看着门口众人,一眼认出平阳和安阳,颔首示意后道:“又没走水,聚在一起做什么?”
平白闹出个乌龙,安阳也不好多说什么。看样子,弄月是平南王他们约来的,估计是红玉没记清,才误以为是柳翊约见的。既然不是柳翊的客人,她也不便多问。毕竟朝廷规矩管的是朝廷命官,平南王这样的闲散王爷,她拿他着实没奈何。只是堂堂一个王爷居然狎男倌,这人品想来也是……
“既然是误会,那就请柳大人莫要放在心上。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失陪了。”安阳示意平阳道。浓烟虽然消散不少,但是身上似乎又染上隔壁两人身上的艳俗香味,安阳有些不喜。
白药听她这么说,立马转身跟上。看情形,她也知道计划成功无望,加上弄月又莫名其妙和徐福混在一起,她担心他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巴不得和安阳她们赶紧离开,自然不想逗留。
“娘子且慢。”柳翊忽然伸手拦住白药。
“你还有何事?”白药不耐烦地看着柳翊。他最好别想揭穿她,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她都想好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安阳她们就算怀疑也不会说什么的。真要逼急了,她就说出看到柳翊在南风馆陪酒的事。都是她的朋友,在这种事上,没道理不替她着想的。
“出门时走的急,没带银两。劳烦娘子替我把酒钱结了。”柳翊晃着竹扇,坦然自若道。
平阳立马看不过去,想上前理论,却被安阳拉住。
白药闻之气结:“怎么柳大人和人吃饭,都不知道要带银两的?”
“约我的是个金主,说过以后她来养我,故而未带银两。现在麻烦娘子了。”听着话风,分明是要将人养在深闺的架势。这通常都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呀,柳翊一个七尺男儿,被人这般承诺,不但不觉着被羞辱,反倒有引以为傲的架势,还真算是难得。
白药又气又恼,也懒得管他一直娘子娘子的叫自己的事,丢下一把碎银,便拉着安阳她们匆匆忙忙走了。
也难怪她羞恼,因为说这话的正是她自己啊!当时她和柳翊私下已见过很多面了,那一日风和日丽,白药带着两个丫鬟偷偷溜进柳府。那是她第一次进柳府,不免被府里寂寞荒凉的景象吓了一跳。成丛的花木半死不活,当时是初夏,院子里却只有野蔷薇顽强地爬过一径荒草,顽强地开出几朵浅粉小花。剩下的便是大片的苍翠野草,有的地方已经长得齐腰深。除却柳翊几人住的屋子稍稍齐整些,其余的不是屋顶破了便是柱子塌了,没窗子的那都算好的,结着半指厚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