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才对,也许如果不是有那些个记忆,我会觉得在镜华城的日子都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梦一场罢了。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是那些你心中为之悦然的,还是眼下别人异样的目光,我都不曾放在心上,我在乎的……一直都只有你看到的‘景色’。”
他清丽秀雅的脸上艳色的唇微张,面颊似是无意地在华臻手掌中蹭了一下,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华臻,不仅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更是好似已经看穿皮囊,直触心灵深处了一般:“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你的眼中的我是会在意被你怎样的人吗?”
华臻的视线好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住了,看着那双眼睛好像就会比诚实还要更加袒露心声,哪怕是原本羞于见人的肮脏欲-念:“你不是,我其实知道的……你,恐怕即使我说要把你永远困起来,都会想办法满足我的念头,哪怕那些是反常而扭曲的……”
严昀将嘴唇磨磨蹭蹭挪到对方的手掌心,响亮地亲了一口之后,打断了华臻的话:“并不扭曲啊,我并不那样觉得。”话中的意味那么肯定,甚至带上了一丝武断的无礼:“你只需要从我这里索取你想要的就好了,不用去想其他的。打个比方,如果说那些无法言说的念头,是过去只能困在一方冰室里面的狭小景色的话,未来我想做的,不过是希望你能看到更加美丽的景色而已。”
他的鼻息喷在掌心,微湿的热气像是从手掌传递到了胸口,华臻眼中神色迷茫,感觉自己之前要说的话全都忘记了:“看到更多景色?”
严昀勾唇一笑:“嗯,就算是奇怪出格的、扭曲粗放的,我也喜欢。所以,试着向我更多的展露你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虽然我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其实和《清风决》原著里面肤浅的描写一点也不一样了。
有人会说,明知这是一本虚幻的小说,为何又会沉沦进去;亦或是质疑迷恋二字,又怎能够是可以对随随便便的一个小说反派可以说出口的?
严昀想说,其实当自己第一眼看见华臻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虚幻的憧憬仿佛幻化成了一条条细流,溢满了陌生的心动。
那种细腻而又游走于周身血管之内的感情无法言说,除了听从自己的心声用行动来表达,他别无他法。严昀觉得自己是疯了,是病了,磕了一种名为华臻的迷香而无法自拔。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罢了,也许这才是真相吧,但是如果不是华臻,他现在根本无法深刻地体会到,自己越是渴求,本应硬若磐石的心中想要的却越来越多。
夜晚的风好像是一只寂寥求和的独奏曲,总是在人最动摇最渴望温柔与慰藉的时分,轻柔而不经意地吹过窗口的竹帘,也让两颗心不同轨迹的节奏一同被撩拨乱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零散的几片云朵,马车窗外泛白的月光还是映照着湖畔,之前点燃的篝火在入夜时分已经被熄灭,只有地上散落的寥寥柴薪被洒了一地的月光笼上了朦朦胧胧的一层浅色。然而直到月色再一次被云层遮住,华臻都没有离开严昀的马车。
于是当第二天众人看到华臻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从严昀车上下来的时候,目光中都多了一些不明分说的了然。
而严昀一脸神清气爽,甚至是一副嫩得能掐出水儿的精神样坐在马车前面,又恢复了昨天那不耐烦的表情看着话里有话的众人。连宋倾都啧啧称奇地绕着严昀走了一圈,憋了半天,才自以为声音很小的调笑道:“严兄弟,要不要药膏啊?”
严昀斜了他一眼,一副低气压的表情:“作甚用?”
宋倾“唰”地抖开了折扇,好一幅大家之风的秋菊图展露在了严昀眼前,而宋倾只是慢悠悠地扇着折扇,笑的别有深意:“自然是……后面的伤处所用的了。”
可是还不待宋倾继续半调侃似的追问严昀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