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主人和城主呢……?”尤其是在一不小心,已经接受了风璟然这个“七婶”的奇葩称呼之后_(:3」∠)_……
然而风璟然却并没有体会到他那副从诗词歌赋思考到人生哲学的纠结,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唉,小兄弟,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
一阵沉默之后,十九第一次这么感谢少主不用本名的机智:“……严昀。”
对呀,你的“七婶”是严昀,才不是我们红砂阁英明神武的少主怀砂公子呢!!十九开心的催眠着自己,但是脸上却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而另一边,冰室中——
华臻心中已经冰冷,但是当他将严昀轻轻侧放在冰床上的时候,却故意没有绕开他伤口的地方,如愿的听到了那人在皮肤和寒冰接触的一刹那,强忍着痛呼出声的轻吟。但是华臻自己却有些恼怒,他自己知道,这故意的虐-待的举动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心软反水。
他知道,严昀像这样被自己扛在肩膀上是非常痛苦的。所以不过行至一半,华臻便手一松,让严昀稳稳地掉在了自己怀里——以那格外顺手的公主抱姿势。
严昀眼前突然一亮,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却发现明显和几天之前有了一些差别。
原本的墙壁上镶着的,是个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夜明珠。但自那天它被“冰棺材”从墙上给震下来了之后,华臻并没有照原样安放回去,而是有了另外的打算。似乎是为了抵消这间屋子有些吊诡的氛围,他着手在房间的数个角落挂起了黄铜的烛台。华臻走到门旁拿起包着描金红蜡纸的蜡烛,纯白的捻子在点燃的一瞬发出轻微的声响,摇曳的烛火便透过清冷的黄铜和红艳艳的蜡纸,投映在了四周的墙上。
影影绰绰,令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
严昀看着华臻捧着一樽烛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那么的不经心,却让自己的视线被牢牢锁定在了他身上。昏黄的烛光柔和的映着他完美的面容,连精致的眼角眉梢,都在光影的雕刻下变得清晰无比。
在这一瞬间,严昀觉得他宁愿自己是华臻捧在手心的那一把红蜡,即使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燃烧自己短暂的生命,但是自己的光芒,却能够抚摸他的额头、亲吻他的眼眉嘴唇、以及他裹在黑衣之下的每寸身体。他愿自己是那把红蜡,能够让华臻在他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候需要自己,而不是,成为了一个让他心塞的存在。
严昀眼睫微垂,敛去了眼底的一丝难过的情绪。他能感受到华臻现在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抗拒的意味,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他心里清楚——今天去地牢,确实有些铤而走险,也难免会有这种自作自受的苦果。虽然他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当他依着华臻的意思来到冰室,却只觉得自己又开始心疼了。
不过很快,严昀的双手便被一对精致的黄金手铐固定在了床头,那件华而不实的蓝色衣裳也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雪白的内衣堪堪挂在手肘上。
当华臻看向他的时候,严昀正将头侧靠在自己被迫绷直的臂弯里喘息,好似撒娇一般蹭了一下鬓角凌乱的头发。然而他看向华臻的眼中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如春水一般柔软的目光随着烛光勾勒出来的方向,一分一厘的凝视着华臻的每一寸轮廓。那样温柔又贪心的模样,让华臻的手顿了片刻。
但也只是顿了片刻,华臻仍然重复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红色的蜡液如水般蓄了一小池,华臻手微微倾斜,那诱人的液体便一滴滴滚落了下来。他手持着原本包着蜡烛的描金红纸,轻轻截住了蜡液。紧接着,就在纸上的蜡液快要凝固上一层膜的那一瞬间,他手腕一翻,将红艳艳的蜡滴在了严昀洁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背脊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