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害他,而是他自己的宿命,直到如今,我也想不到除他之外,有何人吸纳了玉棺中的灵力,他才是鬼道入侵真正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做的,是他应该做的,我们不该怜悯他!
长安侯长长一叹,看向秦贞说道:李某不善于心计,李兄弟虽然有吸纳玉棺的嫌疑,却也是无心之失,试想一下,当时境况,不管是谁,恐怕都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项先生,杀一个人,不管基于什么用意,李某都无资格评判,然而操弄人心,却让世人不耻,既然这面具早就在你手中,想让李某成为你的手中棋子,又何必坐视某受这么久的苦?
项烨连忙道歉,说道:是项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知晓侯爷乃是谦谦君子,若是提早告知,恐怕难免泄露消息,在下这里赔罪了!
李源暗暗一哼,没再说什么,方才他说的操弄人心,其实指的不是操弄自己,而是操弄李蛰弦,利用他关心茗惜的心思,让他怀疑所有人,以他一身本事与群雄大战,若是胜了,可见玉棺灵力之威,相信项烨必有后招对付他的,若是败了,也是无妨,至少削弱了群雄实力,最后,不管是天人下界亦或是鬼道僵尸,都会被他们封闭死在这里,李源相信,项烨应该也有定案,或许他的境界不及白日里山谷内的诸公,但是谋算人心,此人怕是不在天下间已成名的那几人之下。
李蛰弦离开落霞山庄时已是三更时分了,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明,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听过长安侯等人的话后,此时他已经有些相信是姬无涯藏起了茗惜,但他现在也不知道姬无涯在何处,走了片刻,竟然到了之前盗祖带他们藏身的地方,看到附近的那个小山丘,想起早晨与茗惜在一起说的那些话,一时感慨不已,双眼湿润,一想到或许二人再也没有这样的温馨,过往的记忆就宛如潮水一般涌来,多少个同桌吃饭,抵足而眠的平凡日夜,曾经那么微不足道,但在此刻,却显得如此珍贵。
李蛰弦不敢想象没有茗惜的日子,就如他对萧郎说的那样,这个小丫头是他存在的证明,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牵连,他所有的记忆里都有她的身影,若是她不在了,自己经历的这十几年或许只是一个长长的梦境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阵呼喝之声,频繁的风动也似乎暗示着不远的地方似乎正有一场打斗,隐约感到熟悉,他连忙循着声音赶去,没走几步,拐过一道山坳,便看到前面一阵火光摇曳,其间一人手执巨刃,赫然便是萧郎了,而与他对战之人则吓了李蛰弦一跳,竟然是南宫一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两个人竟然打在了一起,他连忙闯入阵中,大吼一声“住手”,但二人明显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反而打得更加激烈,这下李蛰弦渐渐看出诡异来了,他们的眼睛仿佛有些呆滞,似乎已被幻术魇住了,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此时最好的施救方法是向他们攻入另一道幻术,但他又担心,对他们施展幻术之人的境界高过自己,一不注意,自己反而也会因此沦陷进去。他倒是不惧幻术,毕竟外念识乃是破解幻术的无上法宝,只是在他破解的关头,或许萧郎与南宫之间的大战已经分出生死了,眼下二人的攻势就已愈发凌厉,萧郎双目之中的怒火频现,而南宫脖子上的血痕则更加分明。
不行,李蛰弦无法再等待了,他先分出一道外念识以作准备,随即立即施展开迷宫之术,先是对萧郎施展,令他陷入秦兵战阵之中自顾不暇,眼看他身形顿止,他暗暗松了口气,然而还未对南宫施展,他眼前的景象倏然一变,自己竟然也进入了秦兵战阵之中,而身前,赫然正是萧郎,只见他扬臂一挥,血月碎刃转瞬即至,李蛰弦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滚倒在地,凭借着刚刚横穿而过的骑兵躲过了这凌厉一击,然而他还不明白,为何自己也会落入到这幻境之中。
萧郎显然还深陷于原来的幻术,因为他并没有认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