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几十铁骑就来到了近前,为首的一位黑甲铁盔的将军一拉缰绳,胯下的战马人立站起一声长嘶,而身后的几十铁骑便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齐齐停下,就连马蹄声都没有丝毫的凌乱。
而远处在另一个城洞进出的百姓更是早已注意到了这里,一边感受到了那几十骑军人的铁血气息,窃窃私语,一边和陈二筒一样看向了风中的那杆军旗。
军旗上有着一个大大地字:禹!
领头的那位将军是三皇子!
陈二筒看到眼前这位将军的一身戎装,便下意识的持着手中的长枪行了一个军队的礼节,而身后的士兵也随着队长一起敬礼。
而三皇子看到城卫军小队最前方的陈二筒那个严肃认真的军礼似乎有些惊讶,却也在马上下意识的回了一礼,驱着马领着身后的三十二名亲卫铁骑缓缓入城。
陈二筒就这么敬着礼,一直等到马蹄声渐渐小了才放下手中长枪,心中却是震惊不已,诧异莫名。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两幅画面。
一是三皇子策马急停的样子,二是他向自己回礼的样子。
三皇子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盔甲,简单而沉重,头盔中的面容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但是轮廓分明,眼神深邃而坚毅。让陈二筒感受到了很多的东西。
皇族的高贵却亲和,军人的锋锐和果决,以及他的沉稳和成熟。
就像是一块磨剑石,言行举止,眉目开阖之间有着剑气的锋芒毕露,也有磐石的坚硬稳重。
更重要的,对于陈二筒这样一个军人而言,三皇子的身上有着一股煞气!
在死亡和生存之间游走,在兵锋和战火中摸索,在杀戮和鲜血里滚打而培养出的煞气。
这个还不到弱冠之龄的年轻人,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成熟军人了。而且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傲慢,反而更多是坚韧和认真。
身为皇族,身为军人,无论从出身还是军衔,三皇子都不是陈二筒能比的。
但是在陈二筒敬礼的那一刹那,三皇子就条件反射般迅速回礼,回的很认真,认真的看着陈二筒,认真的走马,认真的敬礼。
陈二筒一下就敢肯定自己不是三皇子第一个敬礼的低级军人,但是他在三皇子的回礼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很舒畅。
还有三皇子身后的骑兵,军纪严肃,纪律严明,个个眼神漠然却杀气毕露,但是他们的眼光总是集中在三皇子的身上,这是忠诚的体现。
陈二筒忽然心里满是奇怪。
他不懂为什么三皇子会在帝都那么被冷落。
这么出众的皇子都受冷落,难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当朝陛下难道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了吗?
如果让陈二筒说实话,他会说在他看来,那一刻三皇子和身后的那杆战旗是那么般配,甚至在他说见过的所有皇族成员里,再没有人比三皇子更配得上那个独一无二的禹字。
陈二筒的心里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甚至有种惊喜的感觉。
原来传说中的三皇子……自己真是没有失望啊!
陈二筒有些高兴,于是他高兴的大喝了一声:
“收队!关城门!”
……
大夏皇宫之中,武安殿前忽然响起一声尖利清亮的通报声:
“三皇子到!”
武安殿里,一个身穿五爪金龙皇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在品着内贡的极品好茶,听到殿外的通报声,眼神却是微微一动,不悲不喜的沉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过不多时,殿门处便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或许是屋外的阳光太刺眼,皇帝微微扭头看向那个身影时,眼睛虚眯起来。
时隔将近两年,自己这个最不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