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也表态了,王盜点点头后从地上站起来,直接说出决定:“如果二位都不反对的话,那这场战争,他天雁门要战,我们便战!”
这个决定很快地传递到掌门秦岩手中,秦岩得到这个消息后,也不意外,然后转身走进后山的一处小树林里。
在树林的中间有一座凉亭,亭子里已经坐着两位修士,两人手捧着茗茶,一股茶香从中而起,缭绕在四周。
坐在左边的是名手持拐杖的老者,他白发苍苍,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行将就木的样子。不过如果因此而轻视了对方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周一砀,在秦岩刚入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金丹修士了。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少年也同样一头的白发,少年样貌俊美,一双漆黑宛如星空的双眼最是引人注目。
如果说周一砀是即将朽去的夕阳,那沈岸便是刚刚升起的晨曦,而他秦岩就是正值壮年的烈日。他们三人正是泰炎门的砥柱,也是最后的依仗。
沈岸看到秦岩的出现,淡淡地问道:“战?”
周一砀满是皱纹的脸一下子化开,露出一副黄色的牙齿。“肯定的,以盗儿的性格肯定是战。”
“没错。”秦岩走进凉亭也坐了下来,然后拿起还带着余温的茶杯,轻轻地抿了口。“既然孩子们要战,那就战吧,反正有我们三个老东西在,泰炎门就不会倒。”
沈岸目露回忆的神色,轻声叹道:“的确,没有战争的洗礼。优秀的弟子怎会洗去凡尘,露出自身的光芒呢。”
而周一砀却是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很为盗儿骄傲,但是一旦战争发生,不知最后回家的还有多少人。”
周一砀的话让沈岸和秦岩不由得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奇。
周一砀平时可是个充满锐气的人,在他的理念中,宗门修士不应该什么弟子都招收,而是只要走精英路线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周一砀却是为了那些普通弟子而发出了这种感慨,如何不让秦岩沈岸二人惊奇。
“唉,人老了。”周一砀又是叹了口气,为着刚才说的话解释着。
秦岩手中的茶杯一晃,里面的茶水溢出一丝散在身上。他明白,周一砀应该是大限以至,所以才把一切都看透。而沈岸也听出着周一砀的意思,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看到沈岸和秦岩的神态,周一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两人。“都已经是金丹修士了,都还看不破吗?一日不丹化,终有离去的那一天。所以,沈岸,你是最年轻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你一定要丹化。”
沈岸这一刻感觉双肩上仿佛加重了两座大山,让他压力大增。不过他的一生就是在压力下前进的,所以他无所畏惧。
“我明白的,周老。”
“好!”周一砀满意地看着沈岸,在他的心中,能更近一步的非沈岸无疑。
秦岩因为身为掌门被琐事拖累,而且年龄也大或许这辈子跟自己一样都不会丹化。而那些那内门弟子,虽然有优秀的苗子,但是只要一天没有金丹,就别想着更遥远的丹化。所以,沈岸不仅是他周一砀的希望,也是整个泰炎门的希望。
当年他引沈岸入泰炎门修行,就是他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走吧。好久没有看孩子们了,我们去看看。”
周一砀一挥手,身影开始慢慢淡去。而沈岸和秦岩见了,也同样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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