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广场之上,修士们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些修士每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遇见熟悉的朋友时停下脚步寒暄几句,好不和气。而从宗门外回宗的弟子们原本一脸的疲惫,当脚踏到广场上,随即被这股情绪感染,连疲惫也仿佛祛除了几分。
一艘小船缓缓下降,许多弟子认出这是筑基修士才能拥有的飞行法器后,不由得好奇地往舟上看去。当他们发现船上乘坐的是名执法堂弟子后,纷纷把目光收了回来,甚至连谈话的声音也轻了几分。
王昆和曹娴静从小舟上跳下来,然后对着卢漳行礼道:“这段日子多谢师叔的照顾,弟子感激不尽。”
三人都是风尘仆仆,脸带疲劳,不过区别的是王昆和曹娴静二人虽然一脸疲倦,但其中的兴奋谁都看得出来。而且与之前不同的是,俩人的腰间分别挂着好几个储物袋,这些储物袋各个饱满,想必里面装着许多东西。
卢漳神色比王昆和曹娴静好多了,但是眼里的疲倦怎么也消不去。连续在外奔波这么久,即使以他筑基期的修为也难免觉得厌烦。
他轻轻地摆了下手,说:“出门在外,同门之间互相扶持是应该,更何况我们还是一个队伍。行了,想必你们也累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恭送师叔!”
二人行礼后,卢漳驾驭着小舟再次升起,转眼化作流光朝着北面而去。
“太棒了,师弟。这次我们俩发达了。”等卢漳一走后,曹娴静立即蹦跳起来,一巴掌拍在王昆的肩膀上大叫着。
王昆倒吸了口气,用力按了按发疼的肩膀,苦笑道:“知道了师姐,这三个月来这话你说了不下十遍了。”
冬去春来,在离开的时候南颠还是一片雪白,而现在已经临近夏天了,只有泰炎门依旧还是之前的模样。王昆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清新且灵气充足,让王昆几乎不能自拔。
同曹娴静跟随在卢漳身旁一共有三个月,如果不是卢漳突然接到宗门消息,说不定他们还在外面转悠。在这三个月里,王昆收获丰盛,他腰间那四五个高高鼓起的储物袋就是证据。而且在这三个月的历练中,他的对敌经验快速增长,所修的两种功法运用自如,同时也更深刻地理解功法的玄妙。
而且,让王昆最为满意的是,他终于明白了修行界所说的修士一生之中最不可离开的‘法侣财地’的意思了。
法是指功法,功法的重要性王昆早就深有体会。如果不是大日经的存在,他早在当初在宛城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而侣是指同伴,道友。在这三个月里,他和曹娴静并肩作战,两人的友谊也高速增进,在危机的时候都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对方。修士尽管已经脱离了普通人,但也还是人,人是群居生物,在这条修行路上如果没有朋友互相扶持帮助,一个人的话会十分艰辛。
财则是修行时的一切资源。
现在的王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菜鸟。他知道灵石不仅可以用来买卖,也可以在危机的时候用来临时补充灵气。他明白了这世间还有法器的存在,他知道了这世界有无数种能力的丹药等等等。他也明白,灵石或许是不能缺少的,但并非是一定要拥有的。在所有的修行资源当中,灵石在许多时候恰恰是身外之物。
最后地便是修行地方。在外这些日子,王昆见识了太多散修,他也深深地庆幸着自己是宗门弟子,修炼有功法选择,不懂有长辈请教,甚至打不过也可以叫上亲朋好友一起对敌。而散修呢,修炼功法残缺,又缺少指路人,在修行路上不知要比宗门弟子艰辛万倍以上。
所以,当王昆明白这些后,他很感激沈木然,也很感激泰炎门。在沈木然离世后,泰炎门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家,是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家。
而同样的,曹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