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女人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抓向了木桌上的肉,一口咬下了半嘴的油。
她拼命的嚼,拼命的嚼,拼了死命的嚼,却不进其咽喉。
就这样含在那玉口,含着,直到那肉由丝变成的酒。
甚至还不等沧海再喝下一口,那双柔软的玉口,已经把那特制的酒,灌入沧海那满是愤怒的忧愁。
酒是咸的,也是甜的,肉是柔的,也是瘦的,沧海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吃过一口。
只知道那瘦,很瘦,很瘦,瘦到沧海都不敢去搂。
可是那酒之中,的确带着温柔,的确带着女人的哀愁,的确带着苦涩的油。
迷迷糊糊之中,沧海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只知道那满肚子里面翻滚不休的,与胸口之中的怒火。
在这个华贵的山洞之中,渐渐被抽走。
而外面的月已越过山腰,星辰也越发闪耀,飘潇云泽越发飘遥。
秦蛰帝国的帝都,帝王宫,巍峨而雄壮,却在这时已经渐渐苏醒。
宛如沉睡的天龙正在睁开眼眸,正在颤抖。
而秦帝已经坐在书房的禅席上,开始批阅奏折。
残血妖姬就坐在其身边,正为期将那油灯之中的油调的更稠。
油越稠,灯越亮,这样就能够胜过黎明前的黑厚。
秦皇将那竹简放下,转头。
秦皇嬴政:“嬴潇去了?”
残血妖姬:“去了。”
嬴政:“这个不听话的闺女!谁让她去的?”
残血妖姬:“妖姬。”
嬴政大怒,说话就拔剑,但剑出鞘三分就收。
并且嬴政又问:“去就去吧,苍云的事情怎么样了?”
残血妖姬:“无人知晓。”
嬴政这一次实在是怒了,剑出鞘,但七分又收。
于是嬴政问:“那沧海怎么样啦?”
残血妖姬:“吃饱喝足,睡的香。”
嬴政这才再次拿起竹简,并且对妖姬挥了挥衣袖说道:“下去吧。”
荆轲刺秦,往事一幕幕,就像是梦,更像是梦,但却不是梦,嬴政头疼。
他头疼的是荆轲曾经放弃刺向他的手,放弃刺进他的咽喉,宁可被乱简射死,也不要那一剑封喉。
只为天下一统,永无战事!
嬴政完成了荆轲所赋予的再生使命,嬴政终于令天下一统,但是他的头始终在疼。
因为天下有一种疼,叫做利,因为天下始终有一种头,叫做义,往往在利于义面前,人们喜欢见利忘义。
但这并不足以令他这个执剑天下的霸者头疼,令他头疼的是,往往有的人却能够舍生取义!
这就是侠!是荆轲那般的侠,侠之大义,朝代更替。
这是令他头最疼的事。
一个帝国的霸者,一个帝国的帝王,最害怕的不是被刺杀,也不是死,而是怕自己的江山,以及黎民百姓再次水火消融。
于是嬴政对着殿外大吼,甚至嘶吼,更甚至怒吼!
“来人啊!来人!快来人!”
很快满朝文武皆赶往书房,后跪拜匍匐,等待秦帝下达命令。
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整个华夏浩浩荡荡,回荡不休。
可是秦皇却仰天怒吼:“狗屁!”
这下子文武大臣无人再敢抬头,冷汗直流。
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秦皇才再次开口。
“内忧易解!外忧不可留!”
可满朝文武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在疯疯癫癫的发着疯,谁动就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