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着天过,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时即使是寒冷冬日也觉得温暖人心。
院子里头的花虽然并不娇贵但也没法子抵御寒风,林彦便都换成了梅树,朵朵寒梅均是鲜艳的红,在落了雪的枝头上绽放分外傲人。东方不败向来是喜欢色彩斑斓,但见了红梅也是欢喜的。
他和林彦都没有那份儿“花朵开在树上好看,折了就少了那份美感”的矫情,常常折枝摆在屋子里,红红的花朵插在白净的瓷瓶子里煞是好看亮眼,却是让温暖的房间里多了几分鲜活reads;。
在镇子上的时间久了,邻里街坊都和林彦熟识,虽然他是外乡人但这里民风淳朴倒也没什么排挤,偶尔林彦会把剩下来的酒拿去送人,而回礼一般都是鸡蛋谷物,都是用得着的。
已经快要二十岁的林彦早就褪掉了稚气,少年人的俊秀现在有了男人的英气,一身白色儒衫向来是一尘不染,虽然常常配着剑但却对谁都是谦和温润的笑脸。
在这个小镇子里什么事情都不是秘密,没多少日子就有媒婆上门,不是这家的小姐就是那家的姑娘,有的索性连同生辰八字都带了来。林彦开始还是好言好语的劝说,到后来索性放了话出去,说自己已有妻室,来的人顿时少了不少。
“已有妻室?”东方不败纵然不爱出门,但有些事情并不会逃过他的耳朵。摁住了林彦帮他穿衣的手,东方不败脸上有些似笑非笑,“本座倒是不知道,林总管何时娶了亲。”
林彦神色不变,用另一只手帮东方不败抚平了领口的一点褶皱,然后笑道:“小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什么时候教主大人允了,立马结亲。”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一把推开,只觉得这些日子在一起时间久了这人越发油嘴滑舌起来。
林彦却是笑笑,仔细检查了窗缝,确定不会有丝毫冷气进来后将屋子里的暖炉烧得旺些才出了门。
东方不败坐在桌前拉开了抽屉,里面,是已经缝好的两套大红喜服,针针细密,早就相互拥抱过无数次,哪怕不用那人试穿东方不败也确定这衣服绝对合身。
可他迟迟就是没有拿出来,倒不是反悔,而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他爱那个人,那个人也爱他,东方不败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确认了他们在一起到底有多合适。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靠近,最终相互满足相互契合,他付出了太多,得到的更多。
他需要一个仪式,一个约定,相守相知一辈子。
不是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小村镇,不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小院子,东方不败要站在全天下人面前握住那人的手,向这天向这地宣布,林彦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他的!
他东方不败的亲事,定然要天下皆知!
手指抚摸过大红的绸缎,指尖渐握成拳,东方不败将抽屉推了回去。
再等等,再等待些时日
“砰,砰!”
紧闭的窗子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若是林彦定然会老老实实的去敲门,而会这般实打实的敲窗户的只有一个东西。东方不败起身去开了窗子,一直墨黑色的鹰展翅飞了进来,停在桌子上,不吵不闹的伸出一条腿。
往日的教务,桑三娘会直接传书给林彦处理,而一些机密的时间则是通过东方不败的随身影卫传达,而用了这只黑鹰却是这半年来头一遭。
伸手将黑鹰爪子上的精巧竹筒取下,打开塞子,稍微一倒便从里头掉出了一个纸筒。东方不败展开,只是扫了一眼就蹙紧了眉头,倾城的脸上冒出了难以抑制的怒火,手指微蜷便握碎了竹筒。
那只看起来十分威武的黑鹰缩了缩脖子,把脑袋扭开,灵巧地往后蹦了蹦。
东方不败也不搭理它,想把那张纸撕掉,但想了想还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