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芳盈交代了所有银子都买成粮食,这艘船去的时候是空仓,浮在水上看着轻飘飘的,回来时就吃水深了不少,一看就知道装了不少东西。
谢芳盈去岸边迎他们,见众人虽面色都深了不少,但没人受伤也少人,只有一个因为晕船而唇色苍白,这才放下了提着的那颗心。
将底下的人都安顿好,谢芳盈这才问领头的人:“一路上可还顺利?现在可有水匪什么的?”
那领头的道:“托主家的福,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水匪有也是小猫三两只,被我们兄弟齐心拿下,已经将其扭送官府了。”
听他这样说,谢芳盈心里就有了底,看来从蜀州到苏州,杭州两地的水路还没有乱起来。看来下一回自己也能和他们一并去那鱼米之乡走走,她现在有这么多人要养,不能坐吃山空,总得弄点挣银子的买卖reads;。
谢芳盈又问了他从哪家买的粮,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江南的粮价几何,可有大户人家售卖粮食等等。
这领头的一一答了,又说了些沿途所见的奇闻异事,这一问一答间竟就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谢芳盈察觉口渴方才醒悟聊得久了,这才放他回去歇息。
这领头姓温,今年三十多岁,原来在大户人家当过庄头,大家都叫他温头,和主家说完话他就往自己家走,他们一家子的身契都在主家手里,好在这个主家比他以前和媳妇呆过的那几家大方,他们一家在这庄子里有屋子住着,就是一走一两个月家里只剩下女儿和媳妇他也放心。
像他一样成了家的人都住在主家给盖的这栋小楼里,也不知道这房子主家是怎么建的,就二十丈大的房子,不仅有一间大屋两间小屋,还单独辟了厨房和茅厕出来。
这屋子是真方便,拧开水管子就能自己往出跑水,拉屎还能坐着拉,完事一冲就行。他家媳妇女儿都爱干净,还学着主家在家里养了几盆花,屋子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一股子香气,还别说,这干净的地方住习惯了,这出去呆了一个来月,他哪哪都觉得不干净,满脑子就想着回家。
回了家他媳妇果然已经给他烧好了热水,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身尘土,穿上带着皂角香气的衣服,喝上一碗媳妇煮得热汤面,温头这才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媳妇一边收碗一边问:“当家的,主家说但凡十五以下的不论男女都能去学堂里读书识字,你说咱们家丫头去不去?”
啥玩意?他才走了两个月,庄子里都有了学堂?
温头边想边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他媳妇说道:“可不是,主家说看收留的那些流民里有本事的人不少,又看有的人年纪大了怕是干不了什么农活,就干脆让这些人把自己会的东西交给庄子里的孩子,孩子们长大了也能多一门手艺。”
温头好奇道:“学堂里不能就光教孩子学手艺吧?不教识字怎么能算是学堂?孩子们跟里面净学些啥?”
他媳妇道:“都叫了学堂哪能不教识字?!我跟你说,学堂里教识字的是个女先生呢!人长得那个好,四十多的人了看着就和三十出头似得!我打眼一看就觉着她和咱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这不,张森你知道吧?挺精神一小伙子,就被这女先生给迷住了!硬要娶人家做媳妇,这不,过些日子两人就成亲了!”
听到熟悉的人名,温头一下就精神起来,他问自己媳妇道:“真的假的,别是你又听那些三姑六婆瞎说的吧?!”
他媳妇道:“这还能有假,主家都说了要给两人主婚哩!”
温头嘶了一声:“那张森那小子的媳妇岂不是就比他大出二十岁去?”
她媳妇一脸向往的说道:“那可不,我也不求四十岁的时候还能有个大小伙子想娶我,只要我四十岁的时候能和解先生一样年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