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盈当真没想到李叔会是这样的李叔!她还以为李叔会十二分的反对来着,没想到
众人走到一半,谢芳盈想起了什么对吴叔道:“等咱们安顿下来,咱俩就去隔壁县里买几个人回来,顺便再往种子店跑一趟,买些水仙花球花苗回来。”
为什么谢芳盈总是惦记着要种些名贵花草呢?这当然有由来,当今太后殿下最喜欢插花,她年少时就曾特地拜师大儒学过此道,此时人到中年代皇帝掌权后每每心烦意乱之时只有插花才能让其心静,她就更爱插花了。上行下效,慢慢的不论文人雅士,还是贵妇闺秀之间都也开始流行起插花来,就连些小富人家,都喜欢摆上两个花瓶,插上几支花在家里放着,就为图个文雅。
蜀州空气湿润,有山有水,竟是大多数的花都能种得,此时若种别的花是种不活的,只水仙能开在冬日,又是人们春节时少不得的案头清供,家家户户都断不能少了这花,何况就从太/祖为其爱妾所著的那本《花经》来看,水仙位列一品九命,只排在兰c牡丹c梅c菊之后,可见其在文人心中之地位。
水仙只要这几月便可开花,若是能培育得奇特些便往那些大户人家里送,将一株水仙放进一个无孔圆肚细颈宽口的素色瓷瓶里,只那份素雅,就能让这几盆水仙多得上不少银钱,当然,那时候梅少爷也应该倒台了,起码就谢芳莹所知整个江城县都再没有比梅少爷更抠门的人了。
他们出发时天色便已不早,等寻到一处渺无人烟的村庄时,天色暗沉,竟已经到了傍晚。有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几日虽没下过几场雨,但天气却一日过一日。
到了地方,谢芳盈对吴叔吴婶说:“孩子放在牛车上用棉被裹好了,咱们几个离得不远,这渺无人烟,野兽也不愿意来,孩子病刚好,身子正虚,别再着了寒气又病了。”
听了谢芳盈的话,吴叔吴婶自是感谢万分,心中只觉自己遇上了个心善的好主家。
几个大人寻到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怕夜里下雨,秋日的霜露也凉,先将有几个窟窿的屋顶拿茅草休整一番,这才抱了孩子一起进屋,五个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大伙也不脱衣服,只选了些没发霉的稻草铺在地上,放上旧褥和衣靠墙而眠。
许是今天累的狠了又担惊受怕了一日,大伙都睡得很沉,等第二天早上醒时众人才发现头顶的阳光已经透过土墙上的缝隙照射进来,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吴叔有些木匠手艺,却没做过泥瓦匠,虽然也曾给人家帮过工,但调和黄泥都是人家祖传的手艺,哪里会让他瞧见?好在谢芳盈有智脑在,智脑要用到的只有‘电池’的能量,那小小一块晶石,能够智脑用个一年半载。现在的‘电池’当然已经‘没电’了,智脑所剩的功能也只是看一些谢芳盈曾经存在智脑里的资料和帮助谢芳盈做一些简单的计算。
当然,也要庆幸她上辈子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趁着智脑还有些能量,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存了些,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乡下没几间青砖房,屋子的墙体往往都是将黄泥搅拌了做成土胚,累成墙后屋顶再盖上瓦片或放上茅草,就便是一间屋子了。他们选了昨日睡过那间最完整的之后,又选了几间相对完好的屋子,好在这些屋子的墙体大体没都被冲坏,几人也不用摔土胚一点点的盖房子只要和好黄泥,将墙体上的窟窿补上就行了。
补几个窟窿说着简单,他们几人真正将墙壁补好,竟也花了两三日时光,等他们能腾出手来去隔壁县里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隔壁县同江城县一样,都属江城府管辖,只不同于江城县与府城同名,又离江城府甚远,竟有些偏居一隅之感,远不如江城县热闹。
隔壁这个县城唤作雍县,因为此处曾出过一位名雍的大才子,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