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江宫平除了忙碌自己手续的事情,案子上的事,他也没有闲着。
要知道上次交办给他的四件案子,才结了一件不说,王秋那个彩礼纠纷案子,可是随时都会演化成为恶性治安案件的隐患型案件。
所以,当初传票上约定的日子到来之际,他又身披法袍,坐在了审判台上。
也许是先前给孙家连唬带吓的讲过一些法律后果的缘故,这一次,连先前态度很不配合,甚至有些嚣张的女方当事人孙艳也从外地赶了回来,出庭应诉。
这个孙艳的长相倒还是清秀,没有像很多农村女孩子在外务工一样,沾染一身的风尘脂粉气息回来,没染发,也没浓妆艳抹,就那样聘聘婷婷的坐在被告席上,反而给人一种清纯的小白菜的感觉。
难怪当初王秋会为之倾倒,甚至不惜拿了父母的抚恤金来给彩礼,果然是有道理的。江宫平暗忖道。
不过有一点出乎江宫平的意料,双方看上去都是不怎么懂法律知识的农村人家,却分别聘请了润德律师事务所的两名律师作为辩护人,这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对江宫平来说,反正无外乎就是少费一些口水的事情,有了律师就能配合他更好地让两方当事人尽快达成和解协议,毕竟这种案子硬判下来,还会留一个上诉和执行的尾巴在那里,这其实就是他以前八十多件案子无上诉改判的重要原因。
开庭-宣读纪律-介绍法官,书记员-双方当事人和案由等一系列程序都走过之后,正戏就开始了。
其实,双方当事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审判院碰头了,三天以前,立案室主持进行了证据交换工作,不过由于王秋肚子里的火气,以及孙家的寸步不让,在证据交换的过程中,双方就争吵起来,后来不得不出动法警把他们分开。
所以这一次江宫平索性申请了两个法警,门神一般坐在审判台前维持秩序。
看到基本程序都进行完了,江宫平宣布道:“现在请原告方念起诉状。”
王秋站起身,念起明显是劳烦自己的律师王成章所写的诉状。
起诉书其实法官和被告都已经看过了,无非是介绍了双方何时经人介绍谈恋爱,然后在2026年1月商谈婚约,2026年2月20日双方按照当地风俗摆下了结婚宴席,事前和事后原告王秋多次催促被告孙艳办理结婚证,孙艳均以种种理由推脱。在婚宴之前,王秋恭给付孙艳一家见面礼钱2万,茶水钱5000,生辰钱2000,结婚用的三金(既给女方的金银首饰)13000元,服装费,亲友红包1万余元,彩礼8万元,离娘钱1万元,合计15.2万元。
王秋有些悲愤的控诉道,在婚礼当晚,孙艳以来例假为由,拒绝同房,随即在婚后第三日借口回娘家,要走了2000元红包后,便宣称和他感情不和,要求解除婚约,并一去不复返。
因此他要求审判院判决他和孙艳离婚,并要求孙艳和其父孙富贵返还结婚花费的彩礼和各式礼金合计15.4万元。
江宫平点点头,然后示意王秋坐下。
他又看向坐在被告席的孙氏父女,说道:“请被告人答辩。”
孙艳和她老爸孙富贵聘请的代理人,则是江宫平的老熟人侯玉昌。
侯大律师也念起了答辩状,首先是认为,双方没有扯结婚证,按照帝国在2020年的新《婚姻家庭法》之规定,事实婚姻不受法律保护,因此也无所谓判决离婚的可行性。孙艳在双方达成婚约后,发现王秋存在脾气暴躁,爱打人等毛病,觉得不适合结婚,因此才有了逃婚的举动。因为双方没有办理结婚证,所以只需要口头上解除婚约,并退还礼金即可。
其次,被告方基本承认了王秋提出的各项彩礼礼金的事实,也愿意退还,但是表示部分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