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精妙,但是却硬桥硬马的招招夺命,指头顶刀刃不会偏出一寸,指脖颈绝不碰锁骨肩头,可见这柄如此沉重的大刀在他手里有多么自在。
而且他的刀法严谨专一,普通练刀之人都是一精多能,讲究技多不压身,只要在适当的情况下都可以变化几套刀法。可这胡子男貌似只懂这一套刀法,但却练得风生水起,精益求精。
连续几十个照面下来,罗文开始略显颓势,脚下落地越来越软,躲闪度也越来越慢,身上已经大小数道伤口,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这刀本是只对罗文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刮蹭,却因为这刀来势迅猛,伤口被刀刃带来的刀风所略,形成一道道的红印,好像是伤口的延长线,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罗文躲开胡子男一击的时候,他突然脚下猛的一软,一个不稳就感觉自己好像要摔倒在地,而胡子男眼瞧罗文膝盖就是一弯,腰眼硬是一挺,就知道罗文不是脚下打滑,就是膝盖乏力!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将宽背窄刃刀在手中反画了个8字,如同打高尔夫球一样从下向上猛就是用力一挑,看罗文的姿势必定会将他拦腰斩断!罗文仗着邪眼瞧得仔细,连忙伸手将甩棍直直的戳在地上,利用甩棍的长度作为支点就是一翻身,虽然将腰闪了一下,但是恰巧躲过了胡子男这如同奔雷的一击!
可罗文翻身落地后就知道胡子男必定是有后招的,所以连头都没回借势向前一扑,刚好扑到一间石屋的外墙处。他瞬间先用单脚踏在墙面上,接着弯腰屈膝,才转过身子,就是怕胡子男直接跟进砍向自己,这才提前做好在撤的准备。
可让罗文没想到的是,这胡子男确实跟了上来,但他并没有提刀再砍,而是借着罗文单脚着地的功夫猛的就是一记漂亮的扫堂腿,直接将罗文踹倒在地。罗文就觉得脚踝一疼身子整个就横了过来,然后看见这胡子男张着大嘴,圆瞪二目怒视着罗文,同时双手高举过头顶,攥着那把宽背窄刃刀展开胸腹蓄力,作势就要朝着罗文砍下!
罗文盯着胡子男的眼睛,胡子男也盯着罗文的双眼,可时间太短了,罗文来不及施展邪眼,也来不及用甩棍硬扛,此刻全身悬着的横在半空,手脚全无着力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可一个意外竟然一下子生了,胡子男本来高举的大刀忽然反向落下,朝着自己的身背后猛的砍去,接着就听见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在紧接着就是木头被利刃劈开的炸响。罗文眼瞧着有一支从正中间,连同尖刃都被刨开的长矛从胡子男两侧飞了过来,左右两支蹭着罗文的脑瓜顶和脚底板分别扎在了石墙里!
罗文应声倒地后连忙翻身滚出老远才起来,他第一反应并不是看向胡子男,而是望向远方。胡子男的视力有限,现在能看清罗文就算是挥长了,远处的地方根本就看不清,可随着一个奇怪的脚步声,一个左右摇晃的黑影渐渐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黑影在场的二人都不陌生,它形象很奇怪,长了一颗硕大的牛头,一对犄角弯曲冲天而立,犄角尖部看着就锋利。可这牛脑袋却长在了人类的身子上,而且身上穿了一件宽松七分袖的上衣,衣长过膝,腰里砸着板带,和滇人的服饰如出一辙。光着脚,但双脚只有两半脚趾,好像是鹿蹄一般,一条长长的虎尾随着行走在身后晃荡,一对类人猿的手臂极长,手里还攥着着一根头挂着两个铜质小人的长矛。
正是那只蛊妖!
两人同时愣在当场,胡子男回头看了看罗文,那意思好像是罗文用邪眼控制了这蛊妖一样。罗文喘了口气才说:“这东西五官都没有神经与身体相连,瞎的”
胡子男听完一皱眉,赶紧喊那个壮汉川子。可川子还在地上抱着刀疤脸哇哇的大哭,边哭边喊门主,胡子男没办法就小心翼翼的向川子的方向移动,然后生生拉起了川子才退回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