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亮鼻孔窜血的盯着自己对面的鬣,身上被捅了两刀的他现在行动有些不便,所以靠在一座干栏楼的柱子上喘气。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东西,自己的银线根本对对方造不成任何杀伤,同时这鬣几乎能摧毁周围的一切,他的瞬移很难用到,并且这鬣是一对大块头的眼睛加上一对猴眼,四只眼睛将它周围的视野几乎延展到三百六十度,这更让广德亮有力气使不上。
他能做的无非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想办法与这鬣缠斗,挺到金重回来或者其他人来帮手。
可就在他盘算下一次瞬移落脚点的时候,耳中忽然挺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令人听得浑身都跟着打了个冷颤,他几乎和对面的鬣同时转头,就看见了极为血腥的一幕!
只瞧借着火光看清的远处,一个忽隐忽现的身影正踩在一只鬣的肩膀,然后不停的猛击着这鬣的头部,然后抓住鬣的脑袋生生的将脑袋拔了下来!
那碎肉和带出的骨髓一下子就像从地理拔出根茎一样的,从脖腔中喷了出来,那骨髓好像是从黄白色的牙膏,一下子就从脖子中挤了出来一样,溅了那人一脸!接着那人将那鬣的脑袋一扔,一头栽倒在地!
广德亮对面的鬣紧跟着就是一张嘴,耳听一声尖锐的猴叫!然后它猛的转头看向广德亮,广德亮就知道自己要倒霉!
那鬣奔着广德亮就扑了过来,广德亮一侧身子就躲了过去,可那猿猴一刀跟着就到了!广德亮急忙又向后一跃,将将躲过这一刀,同时抽出银线飞快的打了个结,在半空中一甩,直套向那猿猴的脑袋!
这猿猴其实刚开战没多久就吃过暗亏,深知道这银线的厉害,所以尾巴突然一紧,竟挺住了原本继续向下坠的势头,导致广德亮这一下子落空了。
广德亮后退之势不减,一抖手中的银线便解开了扣,然后倒退着一个急停站稳。可忽然之间,他就觉得额头处没来由的一动,然后前额的刘海竟然唰的一下子齐齐掉落!
广德亮心里咯噔一下的翻个了个!
他连忙左右看去,然后正瞧见透过一只猿猴的胸口,祖龙的手里反拿着一柄短剑,而这猿猴的心脏此刻居然被一剑震碎,连通鲜血溅满了一地!而那大块头早已被一剑劈开了脑袋,横尸当场!
看到这广德亮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己好人一个,现在被这鬣打的鼻血直流,身受两刀不说,这鬣此时不单毫无损,并且身受重伤的大海和祖龙全都将对手一一毙命,这简直对自己就是天大的侮辱!
想到这广德亮心底就烧起一把无名怒火,莫不是说自己连罗文的跟班都不如?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瞬间广德亮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灼人,两边耳根后一阵酥麻,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这两个人的处境,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看到后心里更加不舒服,还是害怕与对方眼睛交汇后自己恼羞成怒。
广德亮抬着脑袋看着对面转身重来的鬣,从袖口中抽出四条银线恶狠狠的道:“想死我就成全你!”
广德亮借着鬣加的档口飞的编了几个线扣,然后忽然一个瞬移转到了一座干栏楼的楼顶,同时这鬣就撞碎了半个铜鼓。
广德亮动作娴熟的在这干栏楼顶绕着梁架缠着银线,接着朝着地上一扔,然后又是一个瞬移转到一个被鬣撞碎的干栏楼旁,抱着一块巨石就是一个瞬移直接转到了刚才的干栏楼顶,整个干栏楼顶的一个墙角瞬间被削平。
然后广德亮又是一阵忙活。这说起来时间颇长,但实际上时间却短的惊人,也就是这鬣撞飞铜鼓后一转身的功夫,广德亮这一连串的链环瞬移就已经完成,当四只眼睛确定广德亮位置的时候,广德亮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橄榄楼底下,阴着脸看着鬣。
广德亮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是在拼命,他完全不敢考虑后果,因